各種吃的擺在桌子上面,還有一壇果酒,郁印白也跳到桌子上。
「先吃點東西。」笛秋夾了個紅燒獅子頭放在他的蝶子裡,「你不是想知道道友的事嗎?我們邊吃邊聊。」
郁印白突然氣短了,瓮聲瓮氣道:「現在我不想知道了。」
「為什麼?」笛秋也沒氣他反覆無常,只是很平靜地問了一句。
偏偏是這麼一句讓郁印白臊紅了臉,他氣弱道:「就是不想知道了。」
他就是覺得從她口中聽到別人只會讓他更加嫉妒。
「那我就不說啦。」笛秋看他那副跟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笑得眸子都彎起來了。
她借著倒酒來掩蓋自己臉上的笑意。
好久沒喝果酒了,必須給自己滿上一杯。
郁印白聞到酒味,看了過去,他壓了壓眸子,道:「你還喝酒?」
「心情好嘛,喝點果酒多好。」笛秋軟聲道,眸子亮晶晶的。
郁印白看她那個歡喜樣,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脫口而出道:「少喝點,喝醉了我可沒辦法把你扛回去。」
「這酒不醉人的。」笛秋應了一句,而後撒開了喝。
郁印白看她這麼一杯又一杯的,轉了轉眸子,道:「那我也要喝。」
「你能喝酒嗎?」
「我怎麼就不能喝酒了呢?」郁印白反問道。
「你傷剛好啊。」笛秋道。
郁印白心下一暖,眸中閃過一抹笑意:「那我就嘗一點,絕不多喝。」
「那就一點點。」郁印白給笛秋倒了一點,堪堪沒過杯底。
郁印白也沒嫌少,喝了。
甜絲絲的,淡淡的酒香和果酒混雜在一起,確實是小天道會喜歡的。
笛秋看著正在慢慢喝酒的郁印白,問了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郁印白動作一停,眸中閃過一抹光,而後從酒杯中抬起頭來,看上去很是茫然地道了句:「不知道。」
「不急,慢慢想。」
笛秋摸了摸他的背,動作溫柔。
被她輕輕撫摸著,郁印白有種靈魂找到歸處的安定感,他神色萬分認真地道:「雖然我不確定以後怎麼樣,但我不想離開你。」
笛秋愣了一下,笑著調侃道:「看不出來嘛,你這小蛇這麼黏人。」
郁印白沒應聲。
兩人沒再說話,一點點吃著東西,一時間安靜極了。
遠處升起一輪圓月,風車在呼呼轉著,回憶湧上心頭。
笛秋呷了一口酒,突然開口了:「郁印白,如果有哪天你想離開了記得跟我說一聲,我不喜歡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