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道那顆好玩的心就這麼被他勾起來了,但考慮到郁印白還沒自保的能力她只能暫時按耐下來了。
這天,笛秋意外收到了一份請柬。
她也覺得奇怪,她是天道認識的人沒幾個,誰會給她送請柬啊?
打開一看,是宋歸帆和南宮蝶的。
這兩人也算修成正果了。
笛秋露出淺笑,除了祝福,某些她不願意回想的畫面也隨之浮現在腦海中。
她還記得那個畫面。
宋歸帆手持龍骨劍,一端握在他手裡,一端送進郁印白心臟,鮮血染紅了大半身。
她以為這一幕已經淡去了,等拿出來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如此的觸目驚心,刺得她心臟生疼。
笛秋也知道這是郁印白自己求宋歸帆殺死他的,不關宋歸帆的事,他只是順了他的意,但她做不到不遷怒。
可南宮蝶和宋歸帆兩人都很好,他們也沒做錯什麼,這正是笛秋覺得痛苦的根源。
在這種情況下,她呆坐了一下午。
郁印白來時,看到的便是笛秋屈起膝蓋,把頭埋進臂彎里,縮成小小一團,看上去無助,脆弱。
他心底突然亂了,加快速度朝她走去。
「小天道,你怎麼了?」郁印白焦急地問道。
笛秋聽到有人喊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眼神慢慢聚焦,看到是郁印白在她身前,她對面前的小蛇有了實感,一把把他抱入懷中。
「郁印白,我有點難受。」
郁印白感覺到她在顫抖,突然一愣,眼神柔和下來,窩在她懷裡,任由她抱著,就算勒得他難受也沒有開口提醒。
他開始在思考,到底是什麼讓小天道這麼異常,他四處張望著,在桌上看到一張紅色的請柬,直覺告訴他和那張請柬有關。
後面,笛秋感受到郁印白身上的溫度還有觸感情緒才穩定下來,慢慢鬆開了他。
一鬆開,郁印白猛地吸了一大口氣。
差點,差點他就被笛秋勒死了。
他看了眼笛秋細弱的胳膊,有點疑惑:小天道力氣這麼大的嗎?
但這時候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他想起那張請柬,問了一句:「這是誰送來的請柬啊?」
「宋歸帆和南宮蝶。」笛秋下意識答道,但她又想起郁印白還沒恢復記憶,便補充了一句,「認識的人。」
郁印白記得小天道同那兩人關係還不錯,按理來說收到請柬應該樂呵呵地收拾行李去了,但看她這副樣子完全不是。
「既然他們給你送了請柬也是希望你去見證他們的幸福,你不打算去嗎?」
笛秋張了張嘴巴,喏喏道:「我……不太敢去。」
為什麼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