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今晚燉魚,把祁浪喊過來一塊兒吃啊。」白鑫誠在廚房裡喊道,「他吃晚飯了沒有?」
「沒這麼早吧,他吃飯不規律,我問問。」
白禾給祁浪打電話,又沒人接。
這傢伙,接不到電話是常態,能不能聯繫上全靠緣分。
「我去他家叫他。」
白禾出了門,來到了祁浪的別墅門前。
敲了半晌門,沒人開門,她又溜達到後院,手機給他打著電話,透過玻璃落地窗朝屋內望去,看到手機在茶几上響動著,但人不知所蹤。
「不在嗎?」
手機還在響呢。
白禾不知如何是好,在院子裡瞎溜達,忽然,一顆椰子從樹上掉下來,白禾走到樹下,赫然看見祁浪在樹梢頂端摘椰子。
他只穿了件單薄的黑t短褲,手臂掛著樹梢,皮膚緊緻,肌肉蓬勃。
白禾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勁兒叫他下來,太危險了!
「祁浪!你在幹嘛啊!」
祁浪笑得很燦爛:「不是總說想吃椰子,給你挑個大的。」
「不要!你快下來!」
祁浪用瑞士軍刀將一顆搖搖欲墜的椰子割下扔地上,自己順著樹幹攀岩而下,穩穩落地。
白禾是被他嚇死了,椰子樹那麼高,要是掉下來,不得了呢!
「你爬這麼高,摔下來我可接不住!」
「我摔下來,你還打算接啊?」
「昂…」
她也不知道,小時候有過一次翻牆出去玩,祁浪從牆上往下跳,白禾怕他摔了,身體下意識反應就去接他。
本來不會摔,她一湊過去抱住他,兩人摔了個慘,在地上滾好幾圈。
從那時候起,祁浪對白禾…好得沒話說。
他說白禾是可以在他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來救他的人,這叫生死之交。
白禾走過去,給他拍身上的灰:「椰子外面到處都能買,要你上去摘。」
「椰子熟了,掉下來砸到人,砸到別人沒事,砸到我們小百合,得多心疼。」
他這話說的…得多心疼,沒有主語。
她的心緊了緊。
「我爸媽叫你去家裡吃魚,去嗎?」
「去,你爸還記得我喜歡吃魚。」
「別說的好像我爸是為了你做魚,順帶叫你好嗎。」
祁浪揉揉她的腦袋,回房間簡單沖了個澡,換了身清爽乾淨的白襯衫,熨燙得沒有一絲褶子。
布料單薄順滑,貼著他挺拔有型的身材,看起來就像陽光的鄰家少年。
兩人上了樓,祁浪拎著幾個大椰子進屋,跟白鑫誠和唐昕打招呼——
「爸媽,我來了。」
「小浪來了,快坐,吃水果。」唐昕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