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威脅,怎麼了。」
「啊爸媽!你們看他好囂張!!!」
唐昕溫柔又無奈地笑著,白鑫誠說:「行了你們倆,好起來比誰都好,架也沒少打,快吃飯吧,別磨蹭了。」
白禾嚼著白饅頭,又說道:「等下開車出去,別墅那邊的後門停一下哦,祁浪也要去。」
唐昕說:「你們仨,真是公不離婆、稱不離砣啊,這也要邀請他?」
「可不是我邀請的。」白禾說,「他閒的沒事兒,死皮白賴一定要去的。」
「行,祝你們友誼地久天長。」
唐昕像偷偷磕到糖似的,小聲對白禾說,「最好是友誼,如果我說錯了,當我沒說。」
白禾知道媽媽早就看穿她的心思了,不禁有些臉熱,狡辯說:「就是友誼!」
言譯沒在吃東西,只不動聲色地剝著花生殼:「他醒了嗎?」
「嗯,醒了。」
他將一枚花生扔她盤子裡,有些意味深長地睨她:「剛醒過來,就聊上了。」
「呃…」
白禾沒話說,低頭默默吃飯。
……
森嶼小區的後門就是別墅區的正大門,麵包車穿過晨霧駛來,祁浪已經候在了街邊。
晨曦的柔光照著他鋒利的側臉,他戴了個鴨舌,壓住了起床胡亂炸毛的頭髮,背了個黑白相間的運動包,穿的也是沉沉的黑色系運動衫,沒了平時花里胡哨的配飾,整個人氣質沉鬱穩重了不少。
麵包車停在他面前,白禾推開門:「快上來。」
祁浪上車之後,她立刻將窗邊的位置讓給了他。
這小麵包車是店裡進貨送餐的車,車裡有一股油煙和生菜蒜瓣混合的味道,他一上車,白禾便把窗戶打開透氣。
祁浪絲毫不介意,跟駕駛位和副駕駛的白鑫誠唐昕熱情打招呼:「叔叔阿姨,早啊。」
「小七你不睡懶覺嗎?」唐昕問。
「昨晚睡得早,今天很早就醒了。」
白禾看到祁浪手裡捧著一束白色的小野菊,還用淺色系的色紙簡單包裝了一下。
本來他們是打算去陵園附近再買鮮花,平時去陵園,門口就有很多鮮花販子,沒想到祁浪起來這麼早,居然還能捧著一束花。
「哪來的啊?花店都沒開門吧?」白禾好奇地問,「還是說,金錢的萬能力量?」
祁浪用花輕拍了拍她鼻子:「什麼金錢不金錢,我能這麼俗?」
「你就是天下第一大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