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過的。」
「那你脖子上戴的花里胡哨的是什麼?」
白禾摸到頸子,那是她用來遮掩疤痕的蕾絲頸帶。
軍訓期間明令禁止同學們佩戴任何飾品,女生的耳釘項鍊手串,男生的手錶…全部都要摘下來,保持清爽的儀容面貌。
不過白禾的蕾絲頸帶一直戴著,付思惟教官看到了也沒有多餘為難她,只當沒看見罷了。
「摘了。」總教官命令道。
白禾沒有動。
「我讓你把它摘了,聽到沒!」總教官加重了語氣,明顯是來氣了。
雖然白禾社恐,卻是個犟脾氣,沒有動,只說道:「不能摘。」
蘇小京為她暗暗捏了一把汗,展新月和朱連翹更是捂住了嘴。
沒想到平時悶不吭聲的軟妹子,居然敢對抗總教官。
「行,叛逆是吧,有個性是吧!我讓你教官過來!」總教官喊道,「付思惟!給我過來,看看你管的人!」
「跟教官沒關係。」白禾說,「他來了一樣,我說不摘就不摘。」
「媽呀!」展新月睜大了眼,以前都是白禾為她們尷尬,現在這種壓力時刻,她們三個的腳指頭開始抓地了。
白禾這也太剛了。
總教官帶過兩屆新生,叛逆的自然也遇到過不少,要真讓他們威壓一頭了,別說學生,怕是連手底下的教官都管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企圖親手扯下白禾的頸帶,白禾連連後退閃躲。
付思惟大步流星地跑過來:「連長!別對我的學生動手!」
下一秒,總教官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摔了出去,如果不是身後付思惟接住他,是怕要摔跤了。
白禾抬頭,看到一抹挺拔的迷彩身影,擋在她前面。
那是她凝望過幾千幾萬遍的後背,挺拔昂揚,帶著盛夏的茁壯感。
白禾呼吸都繃緊了。
總教官憤怒地沖了過來,祁浪個子比他還高几公分,和他對峙,氣場明顯壓了一頭。
「哪個連的?」
「記不得了。」祁浪望著教官,從容道,「商學院,祁浪。」
「記不得了是吧?」教官怒吼著,「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了!」
卻見祁浪輕痞一笑:「忽然想起來了,2連,3排。」
白禾拉了拉祁浪的手,不想讓他跟總教官槓上。
這才軍訓第一天,真惹惱了總教官,只怕接下來幾天沒他好日子過。
「英雄救美是吧,好,她不肯摘了這花里胡哨的,那就換你把衣服給我脫了。」總教官不是沒招折騰這些不服管教的小子,「原地兩百個伏地挺身。」
「小意思。」
祁浪脫了衣服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