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
「你省省吧,我分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分了就知道了。」
她沒什麼食慾,端著餐盤去到靠窗的小桌邊,拿著饅頭食之無味地咀嚼著,祁浪見她不開心,走過來問道:「我看到外面有賣炸土豆,吃不吃?」
「要!多加辣。」
「好,我去買。」
「謝謝。」
「說什麼謝。」
他走了沒一會兒,言譯拎著單肩包下樓,自然而然地坐到白禾同桌,看了眼掰扯饅頭的她,端盤子去自助吧檯邊取了雞蛋和暖烘烘的熱粥,遞到白禾面前。
白禾仍舊吃饅頭,沒搭理他,於是言譯坐到她身邊剝雞蛋,剝好之後放進她的粥碗裡:「等會兒冷了。」
語氣平和,就像早上的激烈爭執沒有發生過似的。
他的自我修復速度,快得讓她覺得可怕了。
難道只有她在生悶氣嗎?
想想,更生氣了。
白禾別過頭,冷淡道:「我不吃。」
言譯神情自若:「食物跟你沒仇,生我的氣,沒必要跟自己以身體過不去。」
從小他就是這樣照顧她,早上一定要吃營養搭配,喝熱水,生活的方方面面周到細緻,體貼入微。
白禾都驚嘆,十幾歲的男孩子,又比自己小,對比班上有弟弟的女同學吐槽的內容來看,不正是該又煩又躁,恨不得天災人禍直接帶走的討厭鬼嗎!
怎麼言譯就能跟大幾萬請來伺候月子的保姆似的,照顧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不,不只是照顧,還有控制…
以前白禾不會想這麼多,但戀愛以來,這傢伙時不時地要「懲罰」她一下,白禾感受到了言譯內心深處某些壓不住的控制欲。
祁浪買了炸土豆回來,遞到白禾面前,還順帶遞來一罐冰可樂:「快樂源泉來了。」
白禾對他笑了下,用眼神說,還得是你。
然而,在她筷子伸過去的時候,言譯敏捷地拎走了炸土豆盒:「油膩食物消化時間長,早餐不宜使用,會有患高血脂的風險。」
白禾有點炸毛了:「我可我想吃!」
言譯想了想,妥協地夾了一小小塊放進了她的餐盤裡。
祁浪實在看不下去,冷聲說:「你有什麼資格管她?」
「我沒有資格,你有?」
祁浪拎了炸土豆盒,重新遞到白禾面前:「小百合,想吃多少吃多少,這是你的自由,理他做什麼。」
言譯定定望著祁浪,眼鋒如刃:「你會不會管太多了?」
祁浪反擊:「你說錯了,我不會管她,怎麼快樂怎麼來。」
「讓將來為現在的快樂買單,你覺得這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