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的神情略顯擔憂,但言譯卻很自信。
洗手間裡,傳來了女孩興奮尖叫聲:「靠!我也太美了吧!!!!」
祁浪鬆了一口氣,敲敲門:「可以進來了?」
「進進,快進來欣賞本宮的絕世美貌。」
祁浪走了進來,看到小姑娘膚白如雪的頸部肌膚,的確,之前那醜陋的疤痕已然徹底消失不見了,只留有一塊完全正常的肌膚,跟周圍的皮膚毫無差別。
不得不承認,言譯這小子,技術還真不賴。
言譯走過來,撫了撫她的皮膚,叮囑道:「還有點紅,過幾天效果應該就徹底恢復了,這幾天切忌吃辛辣海鮮。」
「知道啦。」白禾望向言譯,「有沒有被本宮迷倒?」
言譯提了提眼尾:「不是早就被你迷倒了,跟頸子上的疤痕有什麼關係。」
「嘁。」白禾不相信他的話。
「不過,已經習慣你之前戴絲巾的樣子,現在忽然光頸子,就跟沒穿衣服似的。」
白禾:「……」
「那你別看!」
祁浪略顯不滿:「怎麼只問他不問我?」
言譯說:「下意識反應才能看出真心。」
白禾不想聽這倆公鸚鵡嘰嘰歪歪,把他倆推了出去。
她繼續水仙花一般地照鏡子,身後兩個男人目光灼灼,相互對視。
祁浪說:「你平時注意點,別讓她去招些花蝴蝶爛桃花。」
言譯:「我忙,沒太多時間,還得七爺多留意。」
「我腿腳不便。」
「你是怕她生氣吧,一天到晚就知道禍水東引嫁禍給我。」
總而言之,那天之後,兩個男人每天輪流接她下班,杜絕一切有可能的爛桃花。
幾日後,祁浪如約來到了電視台進行人物專訪,由文冰姐親自主持,與他聊起了在東南亞那一段險象環生、驚險刺激的經歷。
很多情節白禾聽祁浪講述過,再聽一遍,她還是忍不住心酸難受,尤其是講到海上他眼睜睜看著夥伴們一個一個被踢下船、墜入海中時,白禾忍不住一個人偷偷去走廊里抹眼淚。
真的,聽不了這些,想到他經歷了那麼多痛苦的事情,她多麼希望他當初沒有回過港城。
他們三個一直在一起,平平安安地一起長大,哪怕永遠當好朋友也沒關係。
「在熱帶雨林的水溝里藏了十多天,小腿已經潰爛生蛆。後來被當地人救下,輾轉送出國救治,但那個男人封住了我所有的路,不能去醫院,否則會被他發現,他不會放過我。」
「後來呢?」文冰姐望著他,「後來是如何治好了腿傷?」
「如果全世界的醫生都不敢接收我,但還有一個人,他會義無反顧救我。」祁浪雲淡風輕地說,「所以我去了美國,去哈佛醫學院找他,他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