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的眸子緊扣她的臉蛋,一絲一毫的情緒都不放過:「這次回來,你不像以前那樣堅定了。」
「我以前很堅定嗎?」
「以前,你會堅定選我。」
白禾放下茶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沉默。
祁浪牽起了她的手,拉她坐到自己身邊的蒲團上,「白禾,我以前從來不信命,不信緣分,不信上天自有安排,直到…在越南…」
他頓了頓,似乎害怕說出口,想到那段記憶,身體會有應激的自我保護…
白禾連忙握住他的手。
「直到在越南,我把稱心如意鎖,弄丟了。」
「那個時候你自身難保。」白禾安慰說,「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很怕,真的很怕,我覺得這是某種預兆。」
會失去她的預兆…
「不是,不會的,別多想。」
「你答應我,不是。」祁浪輕撫她的臉,想要吻她,白禾輕輕側開,只讓他蹭到了唇角。
祁浪沒有介意,他捧著她的臉,加深了這一個滾燙的吻,讓它更深刻。
「我還是你的海豚,對嗎?」他在她唇畔柔聲問,「你還願意馴養我?」
白禾深深地呼吸著,克制著情緒的起伏,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點頭。
……
白禾在醫院裡尋找著言譯,不知道這小子生氣又跑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
祁浪對她說:「公司有點事,我先過去了,晚些時候訂了一個海上餐廳,你跟一先過去,報我的名字,我忙完就會來。」
「啊,好。」白禾說,「我送你上車吧。」
「不用。」祁浪點了點黑色手杖,「只是腿腳不便,不是殘疾。」
「沒這個意思啦。」白禾笑著說,「那你慢點走。」
送祁浪離開以後,白禾繼續尋找言譯,有小護士對她說:「白小姐,我剛剛看到言醫生在五樓辦公室,你可以過去看看。」
「謝謝。」
白禾上樓,來到了言譯的辦公室。
窗明几淨,一張桌,一台電腦,柜子里裝滿了他喜歡收藏的各類茶盞瓷器。
白禾注意到辦公桌上擺放著三個人的照片,是前不久在海邊自拍的大頭照,祁浪面無表情站在中間C位,白禾跟言譯一人一邊,言譯陽光燦爛地笑著,白禾將腦袋湊到了屏幕前,也不怕扮丑,懟臉搞怪拍下這張。
除此之外,另一個相冊里,是小時候三個人盪鞦韆的照片。
冷冰冰的辦公桌因為這兩張照片的點綴,變得分外溫馨。
白禾聽到樓下有汽車鳴笛的聲音,放下相框來到窗邊。
樓下駛來一輛奔馳車,穿著白襯衫的言譯走上前,親自打開了奔馳車的車門,將一位穿著吊帶辣褲的女孩迎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