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瞧了瞧後有些犯愁,肉雖然少,但撈還是能撈點出來,可這皮毛要如何處理。
手上也沒刀,唯一有的也就只有歲雲暮的劍。
不由得,他將目光放在那把被血水染成暗紅色的銀劍上,劍格處嵌著陰陽圖印,雪色的劍穗散落在上頭,同樣是染了血水,只隱約能瞧出這穗子為雪色。
看著那把劍,他又瞧了瞧手上的狼腿,最後找了塊鋒利的石頭去割。
雖然效果不重,但也比什麼都沒有強。
只是他這用石頭切了好一會兒後,他才發現沒火,周圍連棵樹都沒有,除了石頭就是石頭。
那這肉就是切了,他也吃不了,難道吃生肉?
他看著手中鮮紅的肉下意識咽了咽唾沫,隨後才用石頭切了一小塊去吃。
可才放入口中他便覺得渾身不適,有些臭,就像是在吃腐肉一樣。
但若不吃,這條狼腿可就白費了,他看著圍在邊上的食腐鳥,眼珠子直愣愣地盯著他,儼然是等他自己棄了這條狼腿。
不能棄,好不容易尋到個能吃的,棄了餓死的就是他。
於是,他也不管這肉有多噁心,一條條的就切。
就是他這才吃了兩塊就有些吃不下了,胃裡是翻江倒海,又臭又難吃,若不是為了裹腹如何會去吃。
後頭他又切了幾塊,挑了塊比較乾淨的,他才去了歲雲暮邊上,「方才的狼肉。」將肉遞給他。
歲雲暮聽到耳邊的話睜開眼,入眼便見醉惟桑那因為吃了狼肉而極其噁心不適的面龐,隨後才去看那塊狼肉。
肉塊有些鮮紅,隱約還能看到血水不斷溢出來,染紅了他的手,更有腐臭味不斷湧來。
瞧著這,他不由得皺起眉,然後道:「生的。」
「沒有火。」醉惟桑聽聞也是無奈,但沒有辦法,不想餓死只能吃。
他又往前頭遞了些,然後道:「這塊最好,不太臭,給你吃。」
「不必了。」歲雲暮微微撇過頭,他已辟穀千年不需要吃東西,再者這狼肉確實是下不了口。
醉惟桑見狀也不強求,他知道歲雲暮不用吃東西,不過就是想著這塊最好,所以想留著給他。
現在不吃,那就只能自己留著吃,至於其他的,也是不能要了。
本來還想著可以做成燻肉,能多吃幾頓。
現在看來,一頓都吃不了,這地方這麼熱,要不了一會兒就得全臭了。
他有些失落,拿著肉塊又坐了回去,同時還撿起地上的石頭,小心翼翼的在上頭割肉,然後就往嘴裡塞。
歲雲暮先前一直在閉目修養,並未沒注意到這人在做了什麼。
此時一見他吃生肉,地上那隻狼腿也被切的稀爛,哪裡還不知這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