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明著問,他也只敢偷偷地問。
「鬼道的第五位護法。」歲雲暮說的淡漠,好似那人不是他殺的一般。
醉惟桑聽聞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鬼道的護法,不過好似不怎麼厲害。
確實不怎麼厲害,頭都掛在驛道門口,如此明目張胆地挑釁,也不知是要給誰看的。
猛地,他就想到了歲雲暮口中那個宴痕,莫不是要給宴痕看的。
想到這兒,他倒也覺得是了,詢問道:「你把他掛在驛道門口,是給那個宴痕看的嗎?」
「恩。」歲雲暮輕應了一聲,後頭便沒再出聲。
他不僅僅是給宴痕看,還要逼他出來。
當初他敢動君和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那白淳就是他送給宴痕的回禮,要他痛不欲生。
醉惟桑見狀知道他這是不打算再說,也就不再繼續詢問。
後頭又注意到他心情不佳,多少能猜到一些,應該是同那個君和有關,也許那個君和就是讓宴痕抓的。
側眸瞧了瞧,他才忙轉了話語,道:「方才我聽你說道門,咱們道門在何處,離西北可遠?」
若是歲雲暮離開鬼道回道門,定然就不會讓他跟著,得問問道門在哪兒。
要是能入道門去,那便更好了。
想著這,他不由得輕笑了一番,只覺得這主意不錯,這樣便能同歲雲暮朝夕相處。
「你問這做什麼?」歲雲暮聽著他的詢問收回了思緒,同樣的也有些疑惑這人怎麼突然提到道門。
醉惟桑也沒覺得哪裡不對,點了點頭,笑道:「我可以入道門嗎?不用擔心沒有飯給我,我可以自己種。」
他知道歲雲暮不需要吃東西,那道門的其他人定然也不用,所以他忙又補了個吃食,大不了就少吃些。
歲雲暮被他的話給愣著,隨後道:「你想入道門?」
「恩。」醉惟桑點了點頭,又道:「不可以嗎?其實也可以不用給我準備睡覺的地方,隨便給我個柴房就可以,我能入道門嗎?」有些期待。
「柴房?」歲雲暮此時有些跟不上這人的思維,更不明白這人為何突然想要入道門。
還有這奇奇怪怪的話,什麼不用吃食,什麼睡柴房的,簡直就是胡言亂語了一通。
說來,君和好似也說過想入道門,不過他可沒說不用管飯也沒說睡柴房,只說給他個地方坐便好。
猛地想到這兒,他看著眼前的人就好似回到了那一日午後,君和笑著問他能不能入道門。
他那時是怎麼回的,好似是回了一句入道得先斷七情六、欲,不能沾、情、愛、更不能沾、情、欲。
本是有意說笑,誰知這人竟是信了,後頭再沒提過要入道門的事。
想到君和當時無奈的模樣,他便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了!」醉惟桑還在等著他給自己答覆,卻沒想到他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