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說了一番話,才散。
此地也只餘下他們二人,歲雲暮才側眸瞥向站在邊上的人,同時還動了動手,想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出來。
只是這人也不知道怎麼了,緊攥著不肯鬆開。
這讓他很是不適,眉宇緊擰,道:「放開。」話音中的寒意也隨之溢了出來,儼然是不高興了。
醉須君自然是看出了他的不悅,不過他卻是並未應他的話,而是徑直低下頭看向被他緊攥著的手。
那雙皙白纖柔的手與他親昵相扣著,但因著方才的力道,此時手上已經多了幾道紅痕,在這一片雪色下格外的清晰,同樣也是極其曖昧。
他瞧著有些心疼了,稍稍鬆開將其包裹在掌心,同時還輕撫著上頭的紅痕。
約莫片刻後,他才抬頭去看歲雲暮,輕聲道:「可疼了,我給你上藥。」
「不用。」歲雲暮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紅痕,不過他並未在意,逕自抽回自己的手。
醉須君看著他抽離的手微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
*
午後,歲雲暮乘風離開張家村去了幾里地外的梅花鎮。
腳下是金蓮花瓣,踏風而行。
不過片刻,他們就已經入了鎮子。
鎮子內有些熱鬧,說笑聲不斷,人群熙攘。
村長不在村中,早晨那名村民雖只含糊說了半句,但仍是能聽得出意思。
每次獻祭後,村長都會去鎮上,但為何去鎮上沒人知道。
不過依著芸兒娘的話,想必告訴村長這邪法子的人應該就在鎮上,就是具體在那兒還得再找找。
才入鎮子他就覺察到一陣異常,但也只一瞬間那異常便又突然消失,仿佛躲起來了一般。
同時,他也知道這鎮子有問題。
之後他們又在鎮子上待了許久,這股子異常再沒有出現。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街道上有些空蕩,只些許幾個凡人還在。
醉須君也在此時停下步子,側眸看向歲雲暮,道:「它既然有心躲起來,那便不會讓我們發現,此事不急,等明日再看。」
從異樣消失開始,他就知道那東西是躲起來了。
既然是有心要躲,必定是不會讓他們發現。
歲雲暮自然也知意思,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的話。
正是如此,醉須君才牽著他的手往回走,約莫走上片刻,他們才入了一家客棧。
這會兒天色已暗,推門入屋時,裡頭也同樣是有些昏暗。
歲雲暮這才入門便被摟著抱入懷中,後背貼上醉須君的胸膛,陣陣熱意隨即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