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玉簡只覺得有些熟悉,不過也沒有去細想,只道:「龍脈一事,你有何看法,你覺得它們為何要想盡法子毀了龍脈?」
隨著他的話落,醉須君側眸瞥了過去。
不過他並未出聲,只涼涼地瞥了一眼,然後才又去看手中玉簡,儼然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
這麼又在手心輕輕撫了撫,他才道:「你是道門主事,問我做什麼。」說話間嗓音還有些懶洋洋的,很是不以為意。
白江陵見狀也知這人是連帶著把他也惱上了,倒也沒有太在意,只道:「你這醋勁還挺大。」
可不就是大,只不過這麼一件小事,竟然還牽連到他身上。
說話間,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醉須君也在此時再次看向他,不過這回眼中的涼意到是散了些,但仍是不悅。
他沒有去接茶,只道:「你喚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聽這些?」
「自然不是,不過就是他提到歲雲暮,人在你手上,也只能你來說。」白江陵見他未接也沒在意,放下後自個兒倒了一杯,輕抿了抿後,道:「其餘幾處龍脈我已經派人過去查看,至於東極山這處已經救不回來了。」
「雖讓修有容發現,但被侵蝕的太厲害,毀掉也只是時間問題。」
「對於龍脈,你當真沒有什麼想法?」
自歲雲暮那一日提到龍脈後,他們已經談論過,但都猜不透鬼道的做法。
好好的為何要將人境的龍脈毀了,雖說龍脈是浩然之氣,但也僅限於此,那又是為何呢?
醉須君聽著他的詢問並未出聲,他持著手中命簡細細廝磨,眉宇微擰許久未散。
待到片刻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道:「你可還記得幾位老祖們說的生機?」話落拿起擺在桌面的茶杯。
杯中盛了暖茶,許是才燒出來,還有濃濃熱氣湧起,茶香四溢。
不過他並沒有去喝,只拿著茶盞瞧著裡頭茶水。
「你的意思是?」白江陵自是知道老祖們說的生機,可卻有些不明白醉須君為何現在提起。
醉須君知道他沒想明白,指尖輕輕撫著杯沿,感受著指尖下不斷湧來的熱意。
目光仍是看著裡頭茶水,直到片刻後他才抬頭看向白江陵,道:「當初老祖們算出人境還留有一線生機,你不好奇,他們口中的一線生機是什麼?」
當初入人境時,鬼道已經將大半個人境都占據,要不了多久人境便會不復存在。
而他們會入人境,便是因為算到了人境還留有一線生機,這才入世。
只是那時他一直以為老祖們算到的一線生機說的是他們仙境入世,可現在東極山一事後他卻又有些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