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醉須君點頭應了一聲,後頭又道:「那時線人就傳出消息告知鬼母那兒已經起了疑心,是混進道門的鬼族人所傳,不過那時也只是起了疑心,鬼母那兒還不知是何人,直到昨日才突然知道我們的線人是誰。」
他這話說著低下頭,同時伸手撩起歲雲暮的一縷髮絲,攥在手心細細把玩,又道:「微雲覺得,鬼母是如何知道我們安、插、著的線人是誰?」
歲雲暮聽著此話並未出聲,因為他發現醉須君的話與他先前的猜想有些不對。
方才他想,能夠知道線人的也就道門幾個地位高深的真人,可現在聽著此話,他又覺得並不是。
因為線人並不是立馬出事,也就是說鬼母只是起疑心並不知道誰是線人,那也就是說混入道門的鬼族人並不是那幾位真人中的一位。
可後頭鬼母卻又知道了線人是誰,那便是那個人雖然不是道門即為核心之人,但身份定然也不低,至少是能出入道門存放機密的庫房。
而那個位置,可能與他一樣是先者,也可能是底下幾個。
那幾人他雖是並不相熟,但也都認得,左思右想下他也想不出是何人。
他抬頭去看醉須君,道:「那個人可是其中一位先者,還是天師?」
「還不知道。」醉須君搖了搖頭。
歲雲暮見此也知這是真的不知道,想也是,既然能混進道門且到現在他們才發覺,想要立馬將人抓出來,難。
他皺著眉片刻,然後又道:「那線人呢?死了?」
此話剛落,醉須君便已經倚了上來,同時還摟著他往床榻裡頭去。
歲雲暮不知何意,疑惑地看著。
醉須君見此又哪裡不知他疑惑,不過他並未出聲,只低眸去吻他。
同時又將他早已鬆散的衣裳給扯下丟在邊上,指尖輕撫上他的身子,仿佛懷中人是他的至寶般,動作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正是如此,歲雲暮也知道他是不會說,倒也沒有太在意,畢竟事關道門。
又見他吻上自己的頸項,迎合著仰頭,雙手也順勢摟上他的腰,眼眸半闔由著他親昵。
說來自那一日穆雲煙提過不可太頻繁後,這人就真的安分了下來,到現在已有數日都不曾有過雙修,他都不知道醉須君能這麼忍。
好幾回都見他想要的不行,但回回都止下,有時他真是想笑。
他又不是凡人之軀,還能因為個仙息作亂出事不成。
此時見他如此,自是沒有推拒。
也是這時,親吻落在他的耳邊,同時又有話音傳來,只聽他道:「沒死,那一日回道門後我便與白江陵商量了一番,用傀儡替下了線人。」
「也幸好那一日我們做了準備,知道線人一事泄露定是會出事,所以事先用了法子替換,死的只是傀儡。」
「閉關前我在鬼道放了傀儡,現在線人用傀儡的身份留在鬼道,此事只有白江陵與我知道,暫時不會查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