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仍是極其不甘,但也還是出門去了。
不一會兒,議事廳內便又再次恢復寂靜。
時微末也終於是回過頭去,見歲雲暮正在喝茶,仿佛並未被方才的事影響。
他也是無奈,道:「今日之事,是儒林管教不周,還望前輩莫同他們計較。」
「掌教不如先處理你手上的傷?」歲雲暮其實也明白時微末的意思,也知道他為何徒手去接劍,不過就是想以此給他出氣。
他與儒門沒什麼仇,即使時微末不動手,他也不會殺他們,頂多就是廢了他們的修為罷了。
至於先鋒一事,他本也無意,此時更是被掃了興致。
將手中茶盞放下後,他才涼涼地道:「先鋒一事,在下學藝不精,怕是難幫掌教,掌教還是另尋他人吧。」
「這。」時微末見他這般說著,雖面上並未有任何情緒,但也能聽得出仍是惱了。
想也是,他將人請來,結果還未好生招待便被劍指著,還要動手殺他,這若是換作任何一人怕也是會不高興。
他有些無奈,本還想趁著此行正好可以宴請一番,以此來答謝歲雲暮鬼道出手搭救一事,但看現在的模樣,怕是以後都難交好。
微嘆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麼了。
歲雲暮對於他的反應自是瞧在眼裡,不過他沒有去在意,只詢問起儒生的事,道:「聽那兩人的話似是與我道門有仇,掌教可知緣由?」
看這仇好似還不小,不然也不會在知道自己這個道者出現在這兒,不管不顧就衝進來,連儒林掌教都不放在眼裡。
此時,他倒也有些好奇,這是什麼仇如此厲害。
「恩?」時微末聽著詢問一愣,然後道:「前輩不知?」
「何意?」歲雲暮有些不解他的意思。
時微末見狀也知這是真的不知道,他又看了一眼,然後道:「前頭有幾個儒生讓個惡道所殺,還被挖了內丹,那幾人正是與他們同門的儒生,程玉靜去儒門處理的便是此事。」
「哦,還有此事?」歲雲暮還真不知道有這事,他這半月都待在瑤台仙境,很多事都沒有去注意。
醉須君回來也不曾提過這事,也難怪那幾個儒生為何看到自己如此憎恨,原來是因為有道者殺了他們的同門弟子。
他低眸片刻,然後道:「那事情可有結果?」
「還未可知。」時微末雖是儒林掌教,不過對於儒門正統的一些事也是極少知道。
歲雲暮聽聞也知意思,沒再詢問。
後頭又坐了片刻,他才走。
外頭天色漸暗,雨落不停,清清冷冷。
時微末見他起身也知要走,下意識道:「前輩,入夜了,不若在儒林住上一夜,等明日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