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雲暮察覺出了他的不安,倒也沒有去駁他,只順著他應了一聲,低眸靠在他的肩頭。
兩人誰也沒有再出聲,廳內靜了下來。
約莫片刻後,穆雲煙才過來。
見兩人相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出聲。
歲雲暮察覺到了她的靠近,回頭看向她,見她手上提了許多東西,只覺有些無奈。
之前在鬼道時,他根本就不去處理那些傷,由著它好壞,頂多就是包紮一下。
本以為這都好全了,回來也只要調養幾日,吃幾日藥便好。
結果這一吃就吃了幾月,現在還要吃,他也是無奈。
但也清楚,他若是不吃,醉須君定是又得自責了。
他笑了笑,道:「多謝仙子。」後頭他才領著醉須君回了別院。
床榻上留了兩攤血,他這會兒就坐在桌邊,看著醉須君整理,後頭還去煎藥。
等回來時已是片刻後,藥碗有些燙,熱氣緩緩升起。
入口時苦澀難耐,下意識就皺起眉。
待全部喝完後,一顆蜜棗被塞到了口中,頓時甜膩的氣息湧來,拂散了口中的苦澀。
他將藥碗遞了回去,道:「還有其他的嗎?」
「有。」醉須君說著又取了幾個藥瓶子,倒了藥丸子出來。
歲雲暮一見有些頭疼,但還是都一一吃了,後頭又吃了幾顆蜜棗,才不那麼的難受。
體內暗傷此時也已經壓下,到沒有同先前那般的難受。
醉須君就坐在他的邊上,見他將藥都吃完了,這才抱著他回床榻上。
此時席面已經換掉,就連被子也都一同換了。
他抱著歲雲暮坐在床邊,伸手撫上他的腹部,送了些靈氣入他的身體。
方才穆雲煙的話他還記得,要歲雲暮重新適應仙息,只能每日為他渡仙息。
正是如此,仙息落入丹田間,最後蔓延於奇經八脈乃至全身。
不過因著暗傷,靈氣剛入體時,歲雲暮便因為不適皺起眉,指尖輕顫著到最後身子都開始發顫,薄唇緊抿壓下了那股子不適。
直過了片刻,才稍稍適應了一些,可還是難受。
但比起方才來,這會兒到是好了許多,他睜開眼看向醉須君,見他一臉認真的幫自己輸入靈氣,不免有些想笑。
事實證明,他真笑了,然後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應該不難受。」
「什麼?」醉須君聽著他的話疑惑地出聲。
歲雲暮見狀知道他這是真沒聽明白,眼底地笑也溢了出來,後頭又道:「穆雲煙不是問你可有同我雙修,還說你的仙息是最適合的,意思不就是雙修也可以,那時不難受。」
說著,他笑了起來。
原本面色還有些蒼白,這會兒到是有了些氣色。
醉須君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也沒捨得去駁他,且看他的面色好了許多,攬著他往床榻裡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