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疼。
不過他也沒有作聲,只低下頭靠在他的耳畔,然後才出聲,「好。」
一聲『好』應的清淺,可卻是給了醉須君所有的回應。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回應他的感情,哪怕與醉須君已經如此的親昵,哪怕兩人已經纏綿過數次,但真正在感情上的回應卻是從未有過。
而今日便是應他的情,應了他想要的道侶之話。
之後幾回,他是真的沒了力氣,半趴在他的身上閉上了眼。
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正午,屋外天色大亮,晨光順著窗戶落入其中。
磕磕——
同時,敲門聲傳來。
歲雲暮也在這番聲響下睜開眼,身子疲乏酸痛不已。
他側眸看了一眼殿門,不知道敲門的人是誰,他收回目光看向醉須君。
見他還睡著,也就沒去吵他,從他的身上下來。
肩頭昨夜被咬出血的位置疼得他眉頭一皺,只覺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下口這麼重。
照著這個模樣,估計這會兒都結疤了。
他低頭看去,見自己右肩頭的位置留了個極深的牙印,沒有結疤但卻也極其厲害,這會兒竟是還有血珠子溢出來。
這是發了狠的要把他的肉咬下來呀,真是的。
他對此很是無奈,同時敲門聲再次傳來。
沒有再去理會,他取過丟在床邊的衣裳,隨意穿戴一番,至於那髮簪這會兒正好用上。
總歸是醉須君給的,不管是怎麼到幻境中的自己手上,但都是醉須君給自己的。
所以他對這髮簪也沒什麼太大的想法,到是覺得這素簪子瞧著模樣倒還可以,不至於那麼的花里胡哨。
然後,他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姜棋,後頭還跟著幾個弟子,手上都捧著個木盒子。
在連敲了兩回門後,屋裡都沒有動靜。
只當這是還睡著,畢竟醉須君去了一趟陰陽地,估摸著是累到了。
他沒再去敲門,轉身準備走。
但也在這時,殿門開了,屋中出來一道身影,紅衣墨發,朵朵紅蓮盛開在身側。
「可是來尋君和?」
詢問聲傳來,將即將離去的姜棋給喚了回來。
姜棋先前就知道醉須君來時並非一人,殿內還住著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