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醉須君身上的香以及他脖頸上的紅痕,大致能猜測這人是才行了雙修事過來。
走的時候還是午後,這會兒都到了晚上。
他還真不知道,以歲雲暮的那性子,竟然有一天會由著一個男子與他如此親昵。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怎麼都是他們自己的私事。
見他點頭後也就沒有再提,而是轉了話語,「人你們走後不久就找到了,就被藏在別院的池子裡,可能是需要他身上的仙息來掩蓋鬼氣,所以一直都沒有殺江夜停。」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有時能察覺到鬼氣,也能解釋為什麼他身上的仙息如此濃郁。」醉須君聽著他的話也大致是想明白了,為何那人沒有殺江夜停而是將人藏起來,且還是藏在道門內。
若是想要真正取代江夜停,自然是毀屍滅跡更能令人信服,可他卻偏偏還留著。
除了對他還有大作用外,便不會有其他的原因了。
他看著白江陵,又道:「你打算如何處置那人?」
「自然是不能留,以絕後患。」白江陵並不打算將人留著,如今與鬼道的事早已經是擺到明面上,留著只會給自己增加禍端。
且今日醉須君入魔窟一事,想必鬼道也會很快發現他們已經注意到了探子,定也不會留他。
醉須君聽得明白,沒再提江夜停的事,而是說起了今日在魔窟看到的事,他道:「魔窟里放著的不是鬼道要復活的人,而是一個媒介,真正復活的位置在另一處,而且我想那個人應該已經復活。」
「走的時候能察覺到鬼道的鬼氣更盛了,看得出是有什麼厲害人物出現,但鬼道除了幾位堂主就只有幾位先者。」
很顯然,這幾位都不可能有如此濃郁的鬼氣,唯一可以解釋的便只有那句鬼母用『萬人殉血』復活的人。
他又去看白江陵,道:「你說會不會是鬼君?」
如此一說,他覺得不無可能,這般大費周章的復活一個人,且還瞞的這麼緊,自然不可能只是個尋常人。
那這原鬼道君者的鬼君,必定符合這些條件。
「鬼君?」白江陵聽聞皺起眉,後頭又道:「確有可能,但聽聞鬼君死後身軀被毀盡就連魂魄也是被打散,按說這種是不可能復活才是,但依照你說的鬼氣,以及鬼母大費周章的用萬人殉血,鬼君的復活卻又吻合。」
若可以,他自然是不想鬼君復活,鬼君入世生靈塗炭,原本三門還能鉗制鬼道,但若鬼君復活怕是難再繼續牽制。
這般想著,他抬起頭,道:「若真是鬼君,恐怕得讓歲雲暮回來了。」
他這話一說完,就看到醉須君皺起眉。
知道他不想歲雲暮牽扯入道門,但如今道門人手不足,歲雲暮是道門的一大戰力,有他不至於那麼缺人。
無奈地笑了笑,他又道:「這兩日肯定不會讓他來,等他的手養好了,你要知道如今道門人手根本不足,若真的是鬼君,他定是會大肆進犯而不是同鬼母現在這般的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