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又脫了鞋襪,並且腳還放在水中,身子本就沒好全別又染病才好。
也不再池中多待,快速離開落在了歲雲暮的身側。
同時歲雲暮緩緩抬起頭來,油紙傘隨意的搭在肩上,笑看著他,「摘完了?」
話也才落,他就見醉須君低身將那幾個蓮蓬都放在他的懷中,而後身子就被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下意識他伸出手去攬上他的頸項,同時又將幾個蓮蓬往懷中帶。
等到這人站定後他才回神,又見他陰沉著臉,也知道這是怎麼了,因為自己沒穿鞋襪就在水裡。
見他不說話,他也就沒有說話,由著他抱自己回去。
在回了住所後,他就被抱著坐在床邊,同時這人低身蹲在地上,接著就將他的腳給握在掌心,取了錦帕擦拭。
白淨的雙足染了水,在燭火下泛著晶瑩剔透的光亮,格外好看。
他仍是沒有出聲,只自顧自為他擦拭。
歲雲暮見狀知道這是還沒消氣,不由得笑了笑,而後才輕輕抬腿足尖勾上他的衣襟,而後撐著下頜低眸看著他,又道:「還沒消氣?」
正是他的一聲詢問,醉須君輕嘆了一聲氣,然後將他作亂的腳給握住,抬眸去看他。
見他笑顏漣漣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愈發的無奈,隨後道:「別亂動,一會兒別又受涼染病了。」
「好。」歲雲暮見此也沒再鬧,任由他幫自己擦拭,手邊是幾支蓮蓬。
想必花也才落不久,蓮蓬瞧著還算不錯。
隨意剝開一顆又去了皮,露出裡頭雪色的果肉來。
他嘗了一口,味道還可以,又將剩餘的遞到醉須君的口中,然後道:「如何,可甜?」
「恩。」醉須君點了點頭,這會兒已經幫他都擦乾淨了,然後又去脫他的衣裳。
畢竟是下雨有淋到,又在橋上坐了一會兒,衣裳都濕了大片。
等到只剩下裡衣後他才沒有再去動,而是扯了被子蓋在他的身上,然後道:「我去煮蓮子羹,你在這兒等我,別又不穿鞋襪的下地。」說著還將他換下的衣裳給一塊兒拿走。
「恩。」歲雲暮輕輕應了一聲。
等到醉須君出門後,他才起身下床去沐浴,仍是未著鞋襪。
外頭的雨下的極大,湖面湧來陣陣波瀾,天色更暗了。
歲雲暮並未洗太久,去了身上的寒氣後他就回了寢殿,坐在床上後取了宗卷。
正想打開瞧瞧,卻注意到門推開,醉須君走了進來,手上還端了蓮子羹。
知道這是煮好了,他順勢去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