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又將手上的東西全部都扔下跑去歲雲暮的床前,伸手就要去抱他,要帶他離開這裡。
歲雲暮察覺到他情緒的強烈波動,按下他的動作,同時指尖點在他的額間,陣陣流光順勢入了他的額頭。
安子息只覺剛剛還冰冷的身體這會兒卻是熱乎起來,連同身上的雨水都消失了,情緒漸漸回籠。
他看著眼前的人,片刻後才道:「先者?」
「好點了?」歲雲暮應著他的喚出聲。
安子息聽著這句詢問壓在心底的害怕終於是宣洩出來,眼眶微紅,哭著出聲,「先者我真沒用,我什麼都做不了,先者我看到師姐了,她渾身都是血,我想要帶她回仙門,但是先者我做不到,先者我做不到!」
做不到帶師姐回去,甚至連幫忙他都做不到,只覺得自己好沒用。
寂靜的屋中只剩下他壓抑地哭聲,一聲聲訴說著他的無能。
藥師就站在旁邊,她對安子息的情況也算了解,自然也清楚丹霞門的情況。
這些年入道門的遺孤有,但像安子息這樣實力才練氣的卻少之又少,並且那些大部分也已經死了,恐怕活下來的也就安子息了。
知道他的難處,看著他委屈地哭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只能去看歲雲暮。
歲雲暮察覺到她的目光,什麼也沒說只等著安子息。
又過了片刻安子息才漸漸緩過來,情緒穩定了,抹著眼淚他看向藥師和歲雲暮,帶著哭腔出聲,「是弟子多言了,弟子這就帶先者和仙子離開這裡。」
說話間,他起身去收拾東西。
說是沒什麼,但藥師的那些藥還是要帶走的,尤其是現在歲雲暮身上有傷眼睛還看不見了,這些都要帶上。
仙子見他沒事了,一塊兒去收拾。
歲雲暮察覺到兩人離開並未動作只在心底思索安子息的話,他看到了丹霞門的師姐。
據他了解丹霞門的人基本都死絕了,最後一位被送回去的弟子在安子息的話中知道人也已經死了,那麼他現在怎麼會看到他丹霞門的師姐。
除非,除非是有人為之。
想到這裡,他出聲喚了安子息。
安子息聽到回過頭,同時還伸手抹眼淚,見歲雲暮坐在那兒忙過去,「先者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叫仙子。」話落就要去叫藥師。
「沒有。」歲雲暮搖頭,隨後道:「你剛剛說你見到了你門內的師姐?」
安子息才準備轉身就因為他的詢問止住,腦海中再次回想到了剛剛看到的一幕,看到師姐和那些師兄們一樣攻擊幾位長老,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