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風不著痕跡地按捺住心頭的驚訝,並未多問。她始才想起為何聽婦人提及平揚村時,她隱約覺得耳熟,緣是那日於吏部瞧見的案子,正是處於此處。
而她再度張望著篝火邊的各色面孔時,沒能尋到那案中所謂失心瘋的女人。
江扶風忽覺那修長的指節緣著她的腰,隔著薄薄的衣衫緩緩摩挲著,似是欲一把攬入她懷裡,卻礙於此處之景未敢多進一寸。
反是她能感受到他有些發熱的指尖遊走的痕跡,而越是身處眾聲喧嚷之處,越是勾得她心底緊張。
江扶風暗暗嗔視了柳臣一眼,卻聽得柳臣極低的笑聲傳來,偏偏他另只手端著碗細細抿著酒,目視著前處篝火,一副事不關己之樣。
——他分明是故意撩撥她的。
「姑娘,夜已深了,要不你先去村長所在之處,打理好住所?他們這酒一喝起來,定得是到夜半了。」坐於江扶風近處的婦人回過頭提議道。
江扶風頓時繃緊了背,不自覺地拂開衣袖,生怕被人察覺柳臣的動作,「好…好啊,正好也有些累了,我便先告退了。」
隨後江扶風逃似的離開了篝火地,被婦人帶到了村長安排的屋子。
婦人離去後,她方燃起燭火,便聽得身後熟悉的腳步聲而來。她轉過身,柳臣踏著月色移近,夜風挽起他寬大的衣袖,描出他近來清瘦了幾分的身形。
「柳……」她還未喚出他的名字,他便攜著急促的風入內,上前緊緊擁住了她。
一霎燭火明滅,柳臣撫著她的面頰處的面紗,指腹隔著紗揉著她的唇畔,他低下面輕輕吻了一下便淺嘗輒止。
他抬眼望著江扶風,眉眼柔和,「大夫可願治我的相思疾?」
江扶風仰起面,回抱住他,「我醫術不佳,需得用後半生來治。」
「我求之不得。」柳臣啞聲說話間,已是捻著她的面紗從其耳後取下,再度見著他放在心尖處的面,他只覺自己心頭所被禁錮住的慾念陡然衝散了枷鎖。
柳臣垂下頭之時,卻是似輕咬般含住了她的頸。
月影朦朧,模糊了榻上交纏的身形。
十指相扣間,江扶風緊捏著他溫熱的掌心,縱是每每他表現得比她更慾壑難填,難捨難分,她卻知曉,她亦是同樣渴求著他的回應的。
「柳郎,其實我……」
她欲言之時,眼底藏了幾日未能宣出的水霧不知怎的就盈滿了眶。她其實懷揣著最差的結果,甚至做好了要面對他的死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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