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呢?發誓守護自己的他去了哪裡?是那個改在別院和姚阿杏耳鬢廝磨的男人?是下令放逐自己在荒涼偏遠西苑的男人?還是那個讓自己坐困愁城的男人?是他變得太快,還是自己太傻聽信他的花言巧語?
「走吧,夫人。」菊蕊適時提醒她,並沒有太多時間悲春傷秋。
「嗯。」林寧把耳邊那些輕如鴻毛的誓言驅散。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就快到東苑門口了,得格外小心謹慎,要出門這段路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過。
「你可知先生今天宴請的誰麼?」幾個小丫鬟議論紛紛,寂靜的夜裡,人聲特別清亮。
聽見有人走近,林寧和菊蕊機靈地側身蹲下躲在矮牆邊。
「是誰呀?」另一個丫鬟接了口,「好姐姐別賣關子,我今天在外面當值,裡面的事情哪裡知曉?」
「告訴你吧,看來夫人徹底沒戲了,我看這園子裡女主人遲早換人。這不,先生把別的女人明目張胆帶進府里來了,還是在東苑吃飯呢,東苑、東苑哪,這裡是夫人住過的,當時先生吩咐,東苑的東西都是園子裡最好的用度
而且聽說之前那女人就已經是先生的外室。你們看她頭上戴的釵環朱翠的首飾,那身金線織就的旗袍,腳上鋥光瓦亮的皮鞋,一看就是先生的傑作,他對我們夫人都再沒這麼大手筆過。」
「嘖嘖,那夫人就可憐咯,難怪搬去西苑,不就是關在那裡什麼都不讓知道。那個外室長得如何,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