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知道那天來家裡做客的是姚小姐。我看得開,現在我只想查出是誰想害遠凝,所以你要認真回答我,那晚你送姚小姐回去,她有什麼異樣之處,一點點細節都不要放過,這很重要。」
這確是推心置腹,亦是誠心相詢,鄭管家仔細揣摩,答道:「那天姚小姐上車時無意中說了句好熱,我想她是喝多了自然反應。另外我在司機旁邊前排副駕,她安靜地坐在車后座,一直到她進門,只是用扇子扇著風,著實沒有其他的異常。夫人,我有個想法,您是不是該再詢問一下張醫生,這種藥物的具體情況?」
林寧聽得出來,鄭管家的建議帶著審慎,他大抵不想得罪別院的那位。但是細想起來,鄭管家的話在理。
她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就差人去請。」
「夫人我去。」菊蕊自告奮勇。不多時她回來反饋,說張醫生去了江城,這麼說林寧只能寧耐一時。
師爺把錦陽飯店小夥計的話告知了池三爺,後者坐在輪椅車上似笑非笑。他惡狠狠錘了自己殘疾的腿,若不是季遠凝和莫五那個傢伙聯手設局,怎麼會報廢自己的一條腿。那柄匕首扎進大腿時,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現在腿找補不回來,又丟了半生謀劃的禮戶部,下任舵主之位再輪不上,他手中沒有權力,誰還會惦記著一個殘了的三爺?始作俑者季遠凝,池三爺的眼中釘肉中刺,遲早要他付出代價。
師爺說,這件事先不著急,時機到了自然如此這般,池三爺連連點頭稱妙。
時機不負有心人,果然來了個契機。
根據清冊記錄,馬二爺最近新收了一個學徒,考察期滿,按慣例由引薦人帶來準備「趕香堂」,此刻必須由禮戶部提前布置好的家廟門口接受答問。
禮部的守門人問,來者何人?
學徒答,我是某某,特地來趕香堂。
守門人再問,經過此地要抱香而入,你身上可帶香油錢
學徒答道,連一枚大洋在內,共一百二十九枚,敢問可夠?
守門人對上切口,如常伸出手,學徒送上 129 枚銀元後,他還伸著手晃了晃。見小徒有些呆愣,他再次晃了晃手,意思是還要加。
在守門人的經驗中,以往遇上這種情形,為了順利趕上香堂,學徒多多少少都會加點辛苦錢。所以這禮部的職位是令人羨慕的「肥肉」,不論什麼香堂,師父為求吉利順利和排場,總會向禮部的人員遞贈些好處。
同時「趕香堂」的學徒為了順利進家,也會向禮部投出些許暗示,就有了「如若順利進家,日後定當重謝」之類的潛規則,細水長流,天長日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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