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幾號。」邢濤想起了什麼,問道。
「十一月底了,三十號了。」
「今天雖是莫五爺夫人的忌日,他應該不會再來岑記喝悶酒了,今天這個酒去得,喝得!」邢濤道,「我陪他喝了這麼多年的悶酒,沒想你能短短一年內都解決了。 還是你的主意出得好。用上駟換中駟的策略換了收會費的地盤,套進了貪利的池三爺,讓莫五爺得機會了解到薛家一直在閔舵主庇護下少交我們天門山的會費的事實,最終為莫五爺成功報仇。多虧你運籌帷幄步步計算,我再也不用在今天聽莫五爺翻來覆去嘮叨了,我解放了真痛快,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謝你。」
「這不正說明莫五爺對你的信任麼?」季遠凝和邢濤這麼插科打諢的聊天,他自己因林寧而起的紛繁心緒淡了不少,語氣輕鬆道。 「來來來,再有這福氣下次換你來感受下。」邢濤苦笑搖頭。
第十章 猜忌(2)
「我還但願真有。」季遠凝嘆道,「只怕我就是我想,莫五爺也不一定給我機會了,自從我取代池三爺的位置,就算莫五爺沒有想法,我也會注意行事分寸。總之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唯有向前,再不是從前那個季遠凝,多少都有我的無可奈何。」
「我明白,你實在不容易。你可知,我們收到消息,說閔舵主很有可能讓你暫代五爺管理金兵部,也就是說五爺也得讓權給你。」 「為何?」 「池三爺不甘心被我們這樣算計,因此費力找到了負責收薛家會費的丁大全,丁大全說是我們用計套了他的話。閔舵主夫人薛大小姐的枕頭風吹得那叫個好,閔舵主也憋口氣,肯定要發在五爺身上,兩天後就要處置五爺。」
「為什麼我不知道。」季遠凝問道。 「五爺不讓說,他說這件事不想牽累你,他打算一力承擔,到他這裡為止。而且閔舵主他是私下處置,沒有通過幫里,不屬於公開事務,你自然不會知道。」
「這樣不行,不通過幫里,以閔舵主的性子,只怕五爺凶多吉少,上次我們查過了,丁大全給的證據一定有問題,你趕緊去找韓四爺,無論如何把莫五爺的事情做成公案。」
「韓四爺有用嗎?」邢濤有些猶疑。 「韓四爺這個人對事不對人,而且他在江城頗有根基,你儘管試試。」季遠凝道,「時候不早了,邢大哥你快些去。我們在岑記酒館碰面再細談。」 邢濤快速去了。 季遠凝最後遙望一眼玉溪庵的後門,他沒有再回頭。 晚上岑記酒館的會面邢濤帶來了話,韓四爺告誡邢濤,他可以介入,但是若想莫五爺免受處罰,只能盡力完善證據。
「書證上次我們扳倒池三爺都展示過了,最好這次能找到人證,直接證明丁大全說言不實。」季遠凝道,「閔舵主只想欲加之罪,悄悄摸摸給莫五爺加罪罷了,其他的並不是重點。倘若我們有證人,直觀上堵悠悠眾口。」季遠凝想了想。 「人證是吧?我去想辦法找。」邢濤道。 季遠凝點點頭,莫五爺的事情唯有邢濤出面最好。莫五爺對自己處處維護,自己也不能拂了他回護的美意,因此不能貿然莽撞。
兩個人喝了很多酒,聊了些舊事新事家事幫中事,都有八分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