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芩在那頭聽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問他:「什麼聽見了?」
「梁老師不放心,非拉我去醫院打破傷風。」周景元道出原委。
「哦——」章芩終於明白向來「報喜不報憂」的兒子突然打電話匯報小傷情的緣由,笑一笑,對他道,「梁老師這是關心你,知足吧,別一副討打相!」
「知道。」
「好了,沒事就掛了。」章芩掛電話前,又想起一樁事,「對了,替我問問梁老師什麼時候有空?」
不等她說完,周景元就未卜先知地應下來:「等她忙過這一陣,我會帶她回家來吃飯的。」
「臭小子。」章芩笑罵一句,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周景元問梁昳:「這下放心了?」
梁昳白他一眼:「不放心。」轉身去廚房熱外賣。
「醫生都親口證實沒問題了,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周景元前腳跟後腳地進了廚房,擰了水沖手。
梁昳一聽水聲,放下手裡的外賣盒,轉身過來,給他塗上洗手液泡泡。她像給小寶寶洗手那樣,給他右手的手心、手背通通抹了個遍,泡泡也越搓越多。
周景元被撥弄半天也不見她有沖水的打算,忍不住打趣道:「再搓就要掉皮了。」
梁昳被他逗笑,這才牽他手到水下面沖乾淨,邊沖邊說:「我第一次來這裡就是因為你受傷,才過多久,又傷了手。」
「意外,純屬意外。」周景元有心為自己辯解,也要她放心,「我保證,下不為例。」
「我管你有沒有下次,反正身體是自己的。」梁昳抽了紙巾替他擦手,連指縫間也一一擦乾。
誰知周景元聽這話卻不依:「你不管誰管?」
梁昳撤回紙巾,順手抹了抹濺上檯面的水,嗤道:「誰愛管誰管。」
「我可不是誰管都服的。」周景元昂著頭,桀驁不馴的樣子正印證了章芩說的「討打相」。
「我看你呀,是誰管都不服的。」梁昳駁他,回身將菜小心翼翼從外賣盒轉移到瓷盤中,順便趕人,「出去坐著,我把菜熱一下就能吃了。」
周景元退到門邊,卻沒走,站著同她道:「你絮叨,我可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哪裡就不服管了?」
「絮叨?」梁昳瞪他。
「是關懷,關懷!」周景元連忙改口。
梁昳兩根食指交叉,堵在嘴前,下定決心:「以後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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