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怎樣,自己失敗的婚姻和兩性關係,已經無形中對鍾悅琳造成了負面影響。即使她沒有正面應答。
鍾悅琳那麼冰雪聰明,怎麼會看不透目前這種三口之家的假象。她只是不說破而已。
她說,不結婚,不生孩子。她說誰也不能保證一生一世。
鍾悅琳的話敲打在林曉維的心上,隱隱作痛。
現在的鐘悅琳沒有什麼不能正視和接受的。這更加堅定了林曉維要遠離鍾自舟,開始新生活的念頭。
第二天鍾自舟一天都沒回來。林曉維覺得他就是故意的,躲著她、不見她,就以為可以不搬走。
賴著她?困著她?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也不知他這樣做意義何在。
她也知道他雖然孝順,可也不願意天天跟父母住到一個屋檐下,嫌他們煩,管東管西的。別墅給父母住是他當初自己的決定,他現在就得自己解決自身的問題。
林曉維是晚飯前回到娘家的。她今天食慾不佳,吃不下多少東西,也沒打算再吃晚飯,想過來看一眼林保平晚飯自己會吃點什麼。結果他沒在家。也不知是吃過飯沒有。
她等了一會兒,看看六點多了,估計林保平是吃過了、去遛彎了。
算一算,張秋麗走了有十幾天了,日子過得很快,好像張秋麗已經離他們很遠了。又好像過得很慢,她帶著白花一身素衣地走進殯儀館大廳送別張秋麗,似乎就在昨天。
父親能緩過精神,願意走進人群中,開始正常的生活真的挺好的。
兩個小時之後,林保平才回來。
林保平進門說以為她今天不會過來了,找老劉去了,殺得興起忘了時間了。
老劉退休前跟林保平是同事,認識幾十年了,也是多年的棋友,年輕的時候兩人就誰也不服誰。現在老伴有嚴重的心臟病,旁邊離不開人,棋癮犯了就叫林保平過去。
「下次晚上出去,還是早點回家,我在不在的都一樣,天黑一腳高一腳低的,再看不清路。」林曉維敲打他說,「今天你再不回來,我就得出去找你了。」
「好,好,我知道了。」林保平直點頭。
晚間要洗漱睡覺了,林保平換了睡衣,一會兒又出來了,站在衛生間門口期期艾艾地對裡面的林曉維說:「有幾個老夥伴報了個老年團,後天去松崗嶺玩,叫我也一起。維維,你說我去不去呀?」
「爬山呀?你們爬得動嗎?」
「不是,說是休閒遊,就是去鄉下走走,早晨出發,中午有農家飯,下午就回來。」
「那行,不是有伴嗎,你可得悠著點,累了就少走點。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只收 65 歲以上的老年人,我這身體沒問題。」
「哎,要交多少錢哪,不會是騙你們老年人的吧!」林曉維回頭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