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就有人問林曉維,怎麼米婭沒來,林曉維推說她家裡出點急事,出不來。
其實一共到場的不到 30 個人,差不多一半的同學沒有到。大老謝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大包間,兩個大桌擠一擠,都坐下了。
人聚在一起,主要就是聊天,吃東西倒成了其次。大老謝帶著他們大堂經理過來敬了兩個來回,大家基本也都吃不下了,倒是越聊越熱乎。
同學聚在一起,難免回憶學生時代的往事。之後,就開始感慨歲月不饒人,大家轉眼都到知天命之年了。不知怎麼,就有人說到別的班都有生大病的了,還有英年早逝的。
「這不太正常嗎,四五十歲有毛病的、出意外的太多了。」與林曉維中間隔了兩個人的燕子說,「咱們班同學是都身體好啊!」
燕子大名馮之燕,快人快語的,上學時大家就都叫她燕子。
燕子又開始舉例子,「我閨女小時候有個舞蹈老師,以前我住四季城那個 6+1 時,還跟我們住一個單元的,我閨女可喜歡她了。比咱們小個兩三歲吧,我算算啊,至少在醫院躺四五年了,植物人,聽說啥也不知道了。」
「是嗎,怎麼回事?」有同學問。
「說起來人也真是脆弱,就是在家裡摔了一跤,好像是後腦勺正好磕在茶几角上了,趕上她家茶几是大理石的。」
「沒事怎麼在家摔跤啊?」
「唉,說起來她家的事都跟電視劇似的。我家這個鄰居,也就是我閨女這舞蹈老師特有才,領舞上過省台春晚,人長得可漂亮了,長髮及腰的,人也特別好,安安靜靜的。可沒攤上一個好老公。她老公好像是個什麼老總級的,長得是帥,天天開個大奔馳進進出出的,表面看著倆人挺般配挺好的,可我們樓上樓下的都知道他老公外面有人。辛老師周末和晚上總得帶舞蹈班上課,有時候還被人請去編舞。估計她老公是摸到規律了,下班就把那女的帶回家,時間差不多就送走。」
「你們都見過呀?」有同學忍不住插話。
「可不見過嗎,她老公比咱們也大不了幾歲,那女孩二十出頭,怎麼說呢,反正我一看就是個綠茶婊,看人那眼神,裝得像個無辜的小白花似的,也就男人看不出來,當寶兒似的。話說那天也巧了,聽說是辛老師那天忽然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八點鐘就提前回家了,正好還有鄰居跟她一塊上樓的,一開門正好堵著她老公跟那個小妖精了。當時就吵起來了。辛老師也不是會吵架的人吶,急火攻心,突然就倒後面去了,流了一後腦勺血。鄰居正好都看到了。幫著一起叫 120 的。搶救半天,人是活著,跟死了也差不多了。」燕子無奈地攤開手掌。
抬頭她看見林曉維,「哎,曉維,你怎麼這個表情啊,這事刺激吧!」
「嗯,是,」林曉維掩飾地擠出一點笑意,「你剛才說的這個舞蹈老師姓什麼?我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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