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霏霏朝他笑:「馬上就走。」
成功解開安全帶,吳景輝推開門要下車,又轉身問她:「上去坐坐?」
雲霏霏知道他只是嘴上客氣客氣,就笑著搖頭。
吳景輝沒再說話,直接下了車。
開了十來分鐘,曹廣山打電話過來,雲霏霏將車停在路邊,接通按了免提。
「對我外甥印象怎麼樣?」
雲霏霏實話實說:「很帥,素質也不錯。」
「喜歡嗎?」
雲霏霏突然看到擋風玻璃邊上不知何時放了三個盼盼法式小麵包,她肯定這小麵包絕對不是自己放的,因為太甜,她壓根不喜歡這玩意,壓根不會買。
她在想到底是誰沒經過自己同意,就進了自己的車,把它們放進來的。
曹廣山見她不說話,又問:「感覺怎麼樣?」
雲霏霏回過神,問:「廣叔,你為什麼沒告訴他我做的是什麼?」
曹廣山「嘖」了聲:「說這些幹什麼?又不是殺人放火。」
雲霏霏心沉了沉,隨即又笑了。
「廣叔,你應該提前告訴他。如果他介意,省得浪費大家時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我一樣,毫不顧忌。」
*
再過不久就入冬,萬事萬物將要走到一個終點,為下一個新的起點養精蓄銳。
又往前開了會兒,雲霏霏轉動方向盤,調轉車頭回去。
豐源新城,離香樟苑三個街區,房價只有香樟苑的三分之二,唯一比香樟苑好的地方就是房型足夠大。
門衛大爺早早開了門,笑著打招呼,雲霏霏也朝他笑了笑。
一個月沒回家,屋內一股味道,雲霏霏打開窗戶透氣,洗完澡後,一頭栽在床上睡了過去。
睜開眼已是天黑,雲霏霏鬆了口氣,抬手抹掉額頭和脖子上的汗。
同樣的噩夢,已是第四夜。
雲霏霏打開檯燈,掀開被子下床想去上廁所,餘光一掃,她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做這行三年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經歷多了,很快她鎮定了下來,鎮定到以為自己眼花,狠狠揉了揉眼睛。
可壓根不是眼花。
床尾坐著一人,上身棗紅色對襟半袖大褂,下身黑褲子,齊耳短髮梳得一絲不苟,正微笑地看著她。
她立刻想起那「貨櫃」里窗邊方桌上的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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