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高出差不多一個頭,雲霏霏一直昂著下巴看著他,看得越久越覺得脖子酸疼,她乾脆往台階上走了一層,和他平視。
平視後,發現離得有點遠,不夠她發揮,她微微湊過去,對他微笑:「警察叔叔,我可不是鬼鬼祟祟形跡可疑,我是光明正大地跟在你身後走。請問,馬路那麼大,哪條法律規定跟在一個人身後走違法?就算違法,我犯了什麼法?」
高馳面無表情地盯著靠得有些近的眼睛,只是問:「跟著我幹什麼?」
雲霏霏說:「你猜。」
高馳沒說話。
雲霏霏看他不說話,黑著張臉,沒繼續玩文字遊戲,正色說:「我做了個夢,你媽託夢給我,說想見見你哥。」
高馳問:「我媽託了什麼夢?」
雲霏霏說:「她想知道你哥為什麼不回去看她,為什麼連喪禮也不參加?」
這也是她自己的疑問。
到底因為什麼,連自己的親媽喪禮也不出現?
高馳對她喪禮上說的那一套套鬼扯理論印象深刻,聽完她的「託夢」理論更覺得鬼扯,壓根不信,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冷笑:「我媽託夢給你?笑話!要是託夢也是託夢給我,給你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幹什麼!」
雲霏霏說:「不信拉倒。請你告訴我你哥在哪,我見他一面立刻就走。」
高馳說:「無可奉告。」
說了這麼多,還是在浪費口水,被國罵的委屈和衰點燃的怒火已經到達爆發的邊緣。
雲霏霏正要爆發,突然,哐的一聲,樓道門開了。
*
小伙菸癮犯了,可醫院不許抽菸,他想來樓道過過癮。
推開門,男人身材高大,站在台階上的長髮美女只露出通紅的左耳垂,身體微微前傾主動吻男人的嘴,他驚得完全忘了把手裡已經打著的打火機往嘴裡叼著的煙上送。
雲霏霏只看了他一眼,繼續瞪高馳。
高馳轉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伙這才發現兩人不是在接吻,可為什麼靠那麼近,為什麼氣氛那麼曖昧,他咳嗽了一聲,說:「你們繼續,菸癮犯了,抽完一根就走。」
他是真的菸癮犯了,只想過過癮。
他走到通往下一層的那一塊平台,背對著兩人站著,默默抽完了根煙,然後轉身離開了。
走出樓道門,樓道門在身後自動合上,他找了根東西別在了門把手上,不想還有人打擾他們。
*
小伙一走,雲霏霏突然卸了力,覺得渾身無力,低下頭,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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