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霏霏很失落:「哦,估計又是半夜三更。」
高馳笑了:「那半夜三更我叫你起床,再來一場?不過,你起得來嘛?」
正說著,案發樓棟到了,高馳停下來,低聲說:「乖乖在家等我,好嚒?」
雲霏霏已經在家等著了,還能說什麼,答應了:「好。」
白天噪音大,小武沒聽清那邊說了什麼,只聽到貌似是個女聲,見高馳掛斷電話,想八卦來著,但高馳壓根沒給他機會。
兩人兵分兩路,樓上樓下全走訪了遍,然後匯合先去了物業,最後去了居委,六點半,兩人趕回去向一直等著的江宏民匯報了情況,八點才回了家。
江宏民一出樓門,就看到高馳的摩托車揚長而去,突然察覺最近一段時間他似乎總是一反常態,急吼吼地下班,絕不多留一秒鐘,有些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小武:「高馳最近都這樣?」
小武就算知道他啥意思,也搖頭:「不知道。」
*
高馳回到家的時候,茶几上擺了一堆涼透的外賣,地墊上放著一箱青島小金棕和六瓶可樂,雲霏霏不在。
他先去了主臥沒看到她人,又去了衛生間,也沒看到她,最後是在小臥室的床上找到了正在睡覺的她。
雲霏霏等得實在無聊,自己先喝了,一瓶喝完她就困了,索性回床上睡覺,正在做夢,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睜開眼,夢裡的臉就近在眼前,她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高馳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還穿著制服,手上還拿著警帽,她雖然不重,可太突然,他被她的重量帶得往下墜,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帽子也掉在了床頭,發出清脆的一聲咚,最終落在她臉旁的枕頭上。
雲霏霏被他制服上的扣子硌到了,很疼,推他要他起來,高馳抱著她腰起身,走出小臥室,坐到沙發上,理了理她被折騰到糊住了臉的頭髮,吻了吻她額頭,問:「等了多久?喝了幾瓶?」
等了六個多小時,雲霏霏撅嘴說:「你還知道回家啊?」
高馳笑著吻了吻她撅起來的嘴,說:「我先去洗個澡。」
雲霏霏一直摟著他的脖子沒鬆開,聞言不肯撒手,搖頭:「不,我就喜歡看你穿制服。」
高馳讓她抱了會,說:「那讓我去洗下手,可以嗎?」
雲霏霏還是不讓,最後高馳將她背在背上去洗了洗手和臉。
高馳要拿小金棕,雲霏霏卻塞給他一罐可樂,他還是拿起兩瓶,用牙咬開了瓶蓋,一瓶給了她,一瓶留給了自己。
只一瓶應該不會犯紀律。
一瓶小金棕下肚,雲霏霏越看越覺得那身制服礙眼,有種拉著正義之光墜落黑暗的濃濃的負罪感,跪著走過去,去扒他外套。
高馳任她扒,很享受。
外套拿在手裡,雲霏霏突然感覺到了它的分量,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一旁沙發靠背上,打量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順眼多了。」
高馳看著她,問:「不是喜歡嗎?」
雲霏霏沒好意思說制服給她帶來的心理壓力太大,朝他笑著說:「我怕你喝了酒會熱,就順手幫你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