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泥面膜是去年買的,有清潔毛孔的功效,還有一個星期到期,可還剩一大半,雲霏霏就想著不能浪費。
她擠出一大坨,一抬頭,看到他脫得只剩了件短袖,愣了愣,問:「你脫衣服幹嘛?」
高馳臉上有些尷尬,只不過看不太出來,說:「這……有點熱。」
雲霏霏沒多想,抬起下巴看向他,個太高,她說:「你蹲下來點。」
高馳微微蹲下來,雲霏霏用手指沾上一坨 ,往他眉心上抹了上去,說:「下個星期就過期了,別浪費了。」
她抹得很慢,高馳一直彎著腰有點不舒服,轉身靠坐在了洗手台上,腿張開,摟著她腰靠在了自己身上。
他坐著,雲霏霏站著比他高了點,這個高度,雲霏霏壓根不費力,也更加看清了他的皮膚狀況。
都說男人糙,可他臉上連個黑頭都沒,雲霏霏有些嫉妒,不死心,就想在他臉上找個黑頭。
高馳沉沉地看著她挨很近的認真的臉,把手從她睡衣薄 T 下擺伸進去,找到渾圓的目標,便開始躁動了起來。
雲霏霏覺得男人的手壓根閒不住,時不時就想犯個賤,只要在屋裡,不管場合,不分地方,他的手總會摸摸這掐掐那。
但在外面,他又像個剛下山化緣的純情小和尚一樣,最多摟個肩,有時走在一起還專門隔開一段距離。
被他指尖一掐,雲霏霏整個人一頓,用眼睛瞪了他一下,但也沒躲開,問:「以前做過嗎?」
高馳想搖頭,雲霏霏皺眉:「別動。」他說:「沒有。」
雲霏霏給他額頭抹完,才問:「一般連你們警察都奈何不了的壞蛋,有什麼法子對付他們?」
高馳還沒說話,雲霏霏已經猜到了他的答案,說:「我問的是除了法律以外的。」
剛洗完臉的臉很潤,嘴唇很紅,高馳沒忍住往她嘴上親了口,惹得雲霏霏直皺眉,才說:「那就比他更王八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雲霏霏看著他,沒說話。
高馳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說:「又對我刻板印象了?」
雲霏霏點頭。
高馳拿一直摟著她腰的手敲了敲她小腦袋瓜,說:「你這小腦袋瓜,都裝了多少刻板印象,一起說給我聽聽。」
他這一抬手,雲霏霏瞄到了什麼,她抓住他胳膊,看到了他胳膊上那個傷。
高馳瞧她皺眉,很開心,笑著說:「心疼了?」
雲霏霏語氣有些凶:「誰弄的?」
高馳笑得更開心了:「咋滴?告訴你,你想幹啥?」
雲霏霏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真的?」
雲霏霏當然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