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馳等了會,見她還是不說話,摘下頭盔,清了清嗓子,解釋說:「今天周六,我休息。」
立春已過,春耕即將開始,路邊兩側的稻田正在燒燃秸稈,白色的煙霧升起,裹住了辛勤忙碌的春耕人。
母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突然在雲霏霏腦子裡清晰了起來:「春天來了,萬物復甦,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她一直在琢磨「重新開始」那四個字,聽到高馳說話,轉過頭,見他眼珠紅透眼圈烏青,脫口而出:「累的話就回家睡覺。」
高馳聽到她關心自己,笑著說:「我和你一起去。」
雲霏霏有些糾結,相比張辟那個極不靠譜的人,高馳的確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有他在身旁陪著,一切都會好辦很多,可她心裡有個疙瘩一直解不開。
她問:「你相信我嗎?」
高馳聽到這話,眉眼一沉,沒說話。
雲霏霏見他不吭聲,突然有些煩躁,想起張辟的話,她長嘆了一口氣,畢竟立場不同,她沒資格要求他什麼,相不相信的也沒什麼意義,她說:「我坐你的車去吧,有你警察身份罩著,事情應該會好辦很多。」
高馳打量了一眼車,很陌生,也不新,問:「你新買的車?」
雲霏霏想起自己那輛幾乎報廢的麵包車,解釋說:「這離我家太遠了,我就去車行隨便租了輛車,省得到處找車,也方便。」
雲霏霏挑了路邊一處無人居住的小洋樓,將車停在了它門前的空地上,鎖好車後,她跨上摩托拽著車后座的扶手平衡好了身體。
高馳要給她戴上頭盔,雲霏霏搖搖頭:「硌,疼。」
等了好一會兒,高馳還沒沒有啟動車子,雲霏霏將手扶在了他腰上,誰知剛扶好沒兩秒,車突然躥了出去,整個上半身被帶得往後倒,差點摔了下去,她雙手往前一摟,緊緊圈住了他的腰。
*
馬家莊位於東陽市和昔陽市交接處的程家河鎮,距離東陽和昔陽市中心大約 2 個小時的車程,常住人口三百六十四人,年輕人大都外出務工,留守的都是老人和兒童。
據姥姥說,十年前,馬福傑與妻子胡春梅離了婚,胡春梅帶著唯一的兒子馬家強回到了他鄉下老家馬家莊居住。馬家強大學畢業後,考上了村官,留在村里當了會計。兩人找到胡春梅的時候,她正在院子裡曬蘿蔔乾。
胡春梅見到兩個陌生人站在院門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你們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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