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10 天過去了,事實證明盧一品的判斷的確是出了問題,一系列的偵查無果。這個時候劉余川來的目的,還不是明擺著的嗎?
「盧隊長,我們到辦公室談。」
劉余川已經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表達方式,讓自己不至於顯得那麼生硬,這是師父黃堃告訴他的。
是教誨。
「劉隊長,有事你請說。」
關上門的盧一品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和排斥,現在生硬的是他。
「我不擅長和別人交流,直接說來的目的。如果從人入手,不能有效鎖定嫌疑對象,就要換一個思路,從其他方向。」
「什麼意思?」
盧一品的敵意並沒有減弱。劉余川的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顯得語焉不詳,和平時的劉余川完全不一樣。
像是,欲言又止。
第六章 晤談(下)
「根據死者個人信息,案發地信息,把犯罪嫌疑人預設成某個特殊的群體,某個特定的人,這是偵破案件的慣用方式。但如果這個判斷是錯的。方向錯了,做的事情越多,距離真相就越遠。」
劉余川努力在遣詞造句,儘量不使用有可能刺激盧一品的字眼。這種感覺不太舒服,但也不特別難受。
這番話雖然說起來還是不動聽,甚至還有些挑釁的意味,但盧一品的排斥感在降低。他知道,劉余川說的是對的,也能感覺到劉余川釋放的善意。
更關鍵的是,說這番話的劉余川雖然還是不看盧一品,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是要一直說下去。
接下來,會說什麼?
「為什麼預設的犯罪嫌疑人會出錯,是因為客觀、主管因素影響了判斷。比如,個人感情,好惡,眼界,經驗。」
這話聽起來,還是刺耳,直戳他人的不是。還像是一個教師,在教育自己的學生。
「先不做任何假定,不預設嫌疑對象,不預設犯罪嫌疑人。回到案件本身,回到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
「螳螂川水庫和螳螂川溫泉都是標準的郊區,案發地在這兩個地方的交界處,距離市區有大概 30 公里的車程,顧剛和左玉芬就是開車去的。」
交通工具。盧一品恍然大悟了。
「公交公司有一路專門跑螳螂川溫泉的公交車,每天 4 趟,定時定點發車,是為了增加正常工作日的客流量專設的,重點是為沒有交通工具的老年人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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