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命案,6.24 命案,就還是沒有線索。
審訊遠不能說是成功的。
「他說的都是真的。最後爆發的那一下,就是一個連環殺手應該有的樣子。」
劉余川接著黃堃的話說道。
「那是另一種形式的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平時,他就是個敦厚無爭的男人,個子不高,模樣普通,平平無常。也許還身無所長。總之就是不會給別人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
他所有的惡念都藏在心裡,壓在心底。只會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砰地一下爆發出來,推舉著他去行兇殺人。
殺完人,一切又恢復如初。等著下一個特定的時刻出現。
什麼時候,才是那個特定的時刻。這才是劉余川最想知道的,但他說不出來,也講不明白。
田文明則是沒有說,也可能是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殺人?為什麼要選擇專殺女人?不劫財,不劫色,只是殺人。也不知道誰教了他這種殺人的方式。更不知道他是怎麼逃過的排查。對於偵破眼前的兩起命案,就沒有任何價值。」
盧一品的話語裡,也流露著沮喪和失望。明明勝利的果實就在眼前,觸手可及的,就是摘不到。
「他有秘密,沒有說出來。」
所有人的眼睛,都跟著這句話看向說話人劉余川。劉余川說的是對的,但那秘密是什麼?怎麼讓他說?
「我……」
一直呆站著插不上話的阮益達往前走了一步,剛準備說些什麼,聶雲斌的手機響了。想說話的阮益達被接起電話的聶雲斌打斷。
應該是一個匯報情況的電話,聶雲斌沒有說話,一直都在聽對方說。只是用「嗯」,「呃」,來回答。
片刻。
「核實清楚了。昆州水泥廠有宋建軍這個人,人還在,就住在廠里。2008 年退休。宋建軍擔任過昆州水泥廠的設備科科長,技改總工程師,在昆州水泥廠時代,和改制後的荊州實業股份時期都有很好的口碑。後來因為一次意外事故,被切掉兩個右手手指,落下了殘疾,自己放棄了擔任的職務。只做普通技術工人。」
這和田文明說的話,有些相符,又有些不符。田文明果然是有選擇地說話的。
「宋建軍 1984 年結婚,妻子馮蘭仙退休前是昆州水泥廠的副廠長,是廠級領導里唯一的一個女性。昆州水泥廠出了名的人。昆州水泥廠的改制,就是她主要負責完成的。」
這就已經和田文明說的完全不一樣了。
「還有,宋建軍的父親宋新平,是部隊轉業地方的幹部,也是最早參與籌建昆州水泥廠的人。田文明的父親田知贇是技術副廠長,宋新平是廠長。」
「田文明不是在撒謊,也不是故意在隱瞞什麼。他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也就按著這些想法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