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家裡沒有外人一樣。
「大家不要奇怪,我家老宋,一直都是這樣,性子耿直,說話不多,是埋頭干實事的人。那年他右手受傷以後,影響了他的工作,話就更少了。其實他人很好。」
重新坐下來的馮蘭仙解釋道。話語間的愛戀,絲毫不減。
「馮阿姨,宋叔叔,現在都是用左手嗎?我看他都是用左手拎工具箱的。」
左手,這是幾起命案里一個重要的因素。許暢,用一種顯得不那麼冒犯的方式,「替」劉余川問出來了。
「我們家老宋,話不多,但很要強,不服輸。他的右手受了傷,很多事情不能做了。就硬是逼著自己練了自己的左手,現在他的左手,可以做到和右手一樣的好。不耽誤做事情。只是右手少了手指,他不想讓人看見,很少出去,到別人家裡幫人維修,都是戴著線手套去的。」
「我兒子,也跟著我家老宋,練習左手,現在,他也是可以左右開弓的。兩隻手,都很靈活。」
馮蘭仙頗有些自得的表情,讓劉余川心裡一悸,側頭看,許暢卻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似乎這是她早就已經預料到的。
來之前,她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判斷,來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印證這個判斷。
只是印證的方式出人意料。
「馮阿姨,剛才管片的民警說,你兒子是昆州水泥廠第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是全廠的驕傲。」
那種矜持,又驕傲的笑容又出現在馮蘭仙的臉上。和談論宋建軍時不同,談到兒子,她臉上的滿足感更豐富了。
「馮阿姨,你兒子從小跟著宋叔叔和你在廠里生活,看他爸爸修機器,做機器,是不是對機器也很感興趣,他應該學的是理科吧。」
不明就裡的聶雲斌和肖波,對這個非要裝扮成社區幹部的許暢很是詫異。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在糾纏這些看似家長里短的問題。
劉余川心裡卻是明鏡一樣——不動聲色間,許暢的「獠牙」已經亮了出來。她這是在試探那個還未露面的宋允銘的底細,看他是不是也掌握打磨刀具的技術。
「我家這個孩子,說起來還真有點哭笑不得。他選的是文科,大學學的是行政管理。人家都說,如果他願意選理科,說不準能考個更好的大學,能上雙一流呢!」
文科。
許暢和劉余川都怔住了。
「媽。」
又是一陣鑰匙的聲音。正在被談論的宋允銘,出現了。
車牌後面有膠布粘貼過的痕跡。是用膠布把某樣東西粘貼在車牌上,然後再撕掉留下的痕跡。膠布已經撕掉,但是膠布的黏性會保留很長時間,讓粘貼過的地方,粘上細小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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