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周末,或者假期的下午。那時候還沒有雙休日,也還沒有長假和小長假,黃金周。周末就專指星期天,假期,就指的是我的寒、暑假。
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晚上需要出去吃飯、做客,需要搭車去。那個時候,外出吃飯的機會並不多,飯店餐館並不普及,而且消費還比較高。
交通不方便,車也很少。
我記得那天,是母親的一個朋友從上海到昆州來出差,是個阿姨。這個人是上海來的知青,和母親曾經是同事。之後回到了上海。她們之間保持著親密的關係。
這位阿姨定好了晚上宴請我們全家和另外一家人吃飯。母親很重視這次聚會,剛好我又在暑假期間。所以那天下午,我被母親要求 16:00 到辦公室等她。
這樣,下班的時候,就可以一起搭單位的車走。
我父親呢?他是從來不參加這種聚會的。而且,他還要加班。
那是印刻在我腦子裡的一個下午。
「大姐,這是怎麼回事。不是都說好了,還是包給我們做的嗎?我們那幾十號人呢,而且做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給你做了兩年多了,怎麼說換就換呢?」
我剛到辦公室坐下,樓下保衛科的人就帶上來了一個人,說是來找我母親的。母親面無表情地揮手,示意保安離開,她來處理。
來人是一個長臉的中年婦女,因為操勞,或者從事體力勞動,實際年齡比看上去的年齡要小。她穿著農村的土布衣服,腳上是一雙自製的布鞋,已經有些舊了。
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很尖利。
也不坐,就這麼突兀地站在母親辦公桌的對面。距離辦公桌還有一段距離,大概在 1 米左右。這個距離,不會因為離得太遠聽不清說話,也沒有距離太近,讓人覺得充滿壓迫感。
聽意思,她是來「興師問罪」的。是我母親拿掉了她攬下的什麼活計吧。讓她,和她手上的一幫人,失去了營生。
「這是我的辦公室嗎?還是你們家的菜地?」
我看到母親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端坐不動,都沒停下手裡的工作,只是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沒有看向我,也沒有示意我出去,先迴避的意思。
「我是你們村子裡的鄉親,還是你隔壁的鄰居?」
不等回答,我母親繼續說道。還是沒有回答,長臉的中年婦女顯然不知道我母親要說什麼。我抬頭看向她,看到的是她憋紅的臉,氣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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