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吃飯。兒子,這幾天你上學不要從花園裡過啊。」
我母親也在證實割喉的傳言了。我還聽到了她的嘆息聲,不知道是嘆息那個年輕生命的逝去,還是感嘆自己管理的工廠里,出現了嚴重的刑事兇殺案件。
早上的大花園邊。我攔下了一個下班回家的人,讓他到我家裡找我媽和我爸,說我在花園的水池邊等他們,還說讓他們帶著手機出來。他很熱情,很配合。騎著摩托車就去了。
手機是廠里配給我媽的,諾基亞。廠里的中層以上幹部,都配了。還有一個 BP 機。
其實是方便隨時能找到領導們。
只有一個例外,就是我爸。他堅決不要。
手機具體的型號忘了,只記得是直板的。我媽說那是公家的東西,不讓我碰的,我也從來不碰。
1999 年,廠里又給我媽換成了愛立信 T10。我媽不喜歡用手機,她還是習慣用座機打電話。
我保持了足夠的清醒,知道要帶著手機才能報案,才能呼叫別人。包括告訴廠長,還有小區的保安隊長。
我沒有跟那個人說是什麼事情,只是說我在花園邊等家裡人。還是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很快我就看到了父親和母親一路小跑向我跑過來,我父親跑在前面,大步流星。我都你那個想像他臉上的焦急和不安。他一定以為我是出什麼事了。
出事的不是我。是別人。
在他們朝著我奔跑過來的時候,我扭頭看向花園裡,那個死掉的人,還躺在草地上。我看不到她的臉。
第六十六章 心猿
「你父親是做什麼的?還有你母親。他們都在的吧。」
兩個人的博弈,終於告了一個段落。
實際占了優勢的宋允銘,和語言上占據著優勢的阮益達,似乎都累了。也從「尖銳」的,你來我往的交鋒中,安靜下來。
也許是兩個人都累了,也許是剛才的話題已經聊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在那個問題上,誰也沒能戰勝誰。
需要歇一歇,找到另一個方向。
被綁著的,還是被綁著。站著的,還是沒有下手殺掉被自己控制住,必然會暴露自己犯罪事實的這個人。那柄刀,又被宋允銘從皮套子裡抽出來。
卻不是完全抽出來,刀尖就沒有露出。
問這句話的時候,宋允銘背對著阮益達。這個問題,只是一個過渡,是在為下一個問題尋找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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