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掛在身上的。
宋允銘沒有再給阮益達思考的時間,收起刀子的他站起了身子,卻沒有繼續看向阮益達,而是看向了屋子另一側的大冰櫃,把自己的背影留給了對方。
大冰櫃的電源燈,閃著紅色的燈。
「這冰櫃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連礦泉水都沒有一瓶。因為它是有特定用途的,要等特定的時候,才能把東西放進去。擱了別的物品進去,就失去意義了。我本來是想把我的刀,用保鮮盒和保鮮膜層層包裹,密封裝進去的。還是怕,擔心,最後沒放進去。別笑,這是強迫症。你不懂的。」
「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冰櫃會結冰,有霜。我就需要時不時地過來除霜。不除霜,冰櫃就不好看,不清潔了。你說的差點被我撞到的老太太,還有你自己,其實都是我來除霜的時候露出的痕跡。否則,你是發現不了我的。」
「這冰櫃也不大啊!你要裝的是個女人吧。」
阮益達打斷了宋允銘的自說自話,還試探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再說一遍,別打斷我,也別套我的話。也許你是會看到那一天的,也許你看不到。它不會一直空著,總有一天,它會變滿的。是完整地變滿,不會是一塊一塊的。」
問題是問了, 卻沒有給阮益達回答的機會。宋允銘語氣低沉,像是一個說著囈語的詩人。
說的也是些沒頭沒腦,讓人聽不太懂的話。
「這冰櫃裝滿的那天,也就是一切結束的那天。」
「小子。」
毫無徵兆地,剛剛還在喃喃自語,不讓阮益達接話的宋允銘猛地扭過頭來,低下身子,靠近了阮益達的頭,逼視著阮益達的眼睛,用一種和之前低語完全不同的語調說道。
那是一種比恐嚇,要挾,還要嚴重的語調。
「你為什麼,非要抓住我?」
在猛然湊近的眼睛裡,阮益達終於看到了幾條血絲。那是眼睛充血後形成的。
「簡單,我想靠我自己,成為一個刑警。刑警才有意思。」
靠自己,這個說法似乎是觸動了宋允銘心底里某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他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變淡了。
「這個地方,你真的沒有告訴過別人嗎?」
「沒有,我說了,要靠我自己。而且,我自己都還沒確定你的位置呢。」
第六十七章 關鍵
事情都說清楚了,不管是狗屎運也好,還是無意間得來的意外之喜也罷。阮益達就是成了田文明到宋允銘,跨度 20 年的兩起連環殺人案的「藥引子」。
田文明背著工具箱找到他「投案自首」,承認自己是 20 年前的連環殺手,了結了昆州刑警從 1998 年到現在,歷經兩代人,20 年來最大的一起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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