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記得,我怎麼會記得?」
「姓顧,想起來了吧。她不是和你一樣,也住在昆州水泥廠的嗎?她爸,也是你們昆州水泥廠的副廠長。」
對,姓顧,顧亦琛。我說。怎麼可能想不起來。
「不是她爸。是繼父。也沒做多長時間的副廠長。」
「是是是,昆州水泥廠副廠長,最大的是你媽。我們都知道的。」
杜建和我說的不是一回事。我說重點的是繼父,不是副廠長。
雨已經小了,但還在下著。
雲城的天氣就是這個樣子,哪怕是夏天,只要下了雨,就是一種陰冷的天氣。特別是晚上,特別是這種淅淅瀝瀝下個沒完的綿綿細雨。
據說這種天氣容易讓人體內的濕氣加重。
因為天 冷,毛孔閉塞。不出汗,體內的濕氣就都憋在裡面了。中醫說,要注意保暖,不要吹風,淋雨。否則容易犯惡寒之症。
還容易發痧。
「是吧,我就說你小子,一提美女,一準想起來的。」
嗤笑聲。還有喝酒的聲音。
「我的高中生活,除了踢足球,就是念書。我認識的都是男的,像你這樣的。不像你,還能記得女的。」
「扯你的烏龜王八蛋吧!」
又是嗤笑聲,只是笑的聲音更大了。我也笑了。
酒杯碰撞後喝酒的聲音,然後是酒杯重新倒滿的聲音。
「我記得她好像是考上了北京的大學呢!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嘛,就是了,中青政,好大學。」
他繼續說,完全不管我岔開話題的打算。
看來他是要把話說完,說下去了。那一定是個「很大」的話題。
「能有多好?」
我假裝的,不屑於顧的語氣。
「比你我都好吧!」
「也就那樣了。」
也就那樣。還是偽裝的聲音。還是我的。
「你說得也對,不管念的是什麼大學,以後都是要出來闖社會的。那些在北京念大學的人,現在未必就比你我混得更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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