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少有點欲取姑予,欲擒故縱的意思。讓劉余川在道德上,有些難受。
「宋允銘的身份信息已經出於監控下,他買不了車票,火車票,機票。他的車也被監控了,租車,也不容易。他現在離開不了昆州。除非他在今天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昆州。」
一直是劉余川在說話。少有地,劉余川表現出了一種驚慌的狀態,雖然還沒有失措。
「可是宋允銘到底在哪裡?」
「那個顧亦琛,又到底在哪裡?」
焦躁已經毫不掩飾地呈現在劉余川的臉上,這恐怕是他刑警職業生涯以來,最不安的一刻——他明明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卻在幾乎就沒有和犯罪嫌疑人發生任何正面接觸的情況系,就把這個犯罪嫌疑人給「丟了」。
不僅丟了,還有可能會導致有一個死者的出現。
如果最後這個人再死了,即便是最後把罪犯繩之以法,那也將是莫大的遺憾。如果最後,罪犯選擇的是「同歸於盡」,那就不只是遺憾,而是恥辱了。
就像 20 年前,他的師父黃堃被「白銀殺手」羞辱一樣。
「顧亦琛突然失聯,會和宋允銘有關係嗎?」
還是許暢的習慣,不直接回答問題,而是用另一個問題來回答。但是和之前幾次不同,這 個問題,劉余川也回答不了。
人命關天,他也突然沒有了回答的勇氣。這很少見。
「如果不是和宋允銘有關,那會和誰有關呢?」
不等劉余川回答,許暢又繼續問道。
「這個人對於顧亦琛來說,也是很特殊的。她不希望別人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或者是不願意別人知道她要來見這個人。」
是,許暢的這個判斷是對的。顧亦琛以休年假作為藉口,切斷所有的聯繫方式,就是要掩蓋自己請假的真正的目的。
「你沒有見過肖穎,對於肖穎來說,宋允銘是她的一道傷疤,一道自己舔舐的傷口。她用自己的方式治癒了這道傷口,算是做了一個了結,給了自己一個交代。所以她可以面對我。」
許暢踱著步子,一邊走一邊說話,微低著頭,沒有看向劉余川。說話的方式變得帶有「文藝」腔,像是在朗誦詩歌。
「顧亦琛來自一個離異家庭,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那麼這道傷口,就很可能是她的父親,或者母親。」
這個判斷還是對的。至少邏輯上是對的。但是許暢還沒有結束。
「顧亦琛的資料里,沒有她父親的信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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