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老師們也都在。都在。大家還表演了節目。」
「還有嗎?不是大家的事情,是你和我的事情。」
顧亦琛回答不上來了。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兩個人說的很可能就不是同一回事,只是同一個地點。想表達的意思,卻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6 月 8 日,被我殺死的那個女人,就在螳螂川水庫旁的山坡上。她應該有 40 多歲了。她死的時候,是正午,太陽最辣的時刻。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站在半山腰,像是在向下張望,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在送人。」
殺人,螳螂川。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顧亦琛突然有了一種想要站起來,跑出去的衝動。
她側頭向大門處看了一眼。兩人所在的位置,是裡屋。從顧亦琛坐的位置,能看到屋子的大門。
她的心裡想到:如果趁他不注意,一個加速衝出裡屋,再順手把裡屋的門關上。那是有希望衝到屋外的。再順手把大門也關上,延緩宋允銘跟上來的速度。只要衝到外面,大喊一聲,自己就算是得救了。
「別動,好好坐著。不要逼我出手。」
宋允銘卻及時發出了提醒。就是一句正常的提醒,都沒有威懾,恐嚇,和冰冷的味道。
像是提醒自己的好友不要犯錯誤一樣。
「我不是想殺那個人,是在那個時候,在那個地方,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是被我的情緒左右了,無法控制自己了。我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如果顧亦琛認真地看看宋允銘的眼睛,也許能發現他眼睛裡的真誠,固執。但顧亦琛一直在迴避對方的眼神。這張摺疊椅,讓她如坐針氈。
整個說話的過程,宋允銘都說得不緊不慢。最後這句話,說得尤其慢。
這種震懾的效果,比呵斥,大叫更有效。顧亦琛不敢動了。
甚至還在椅子上,坐得更靠近宋允銘了一點。
「你知道嗎?我是從後面下手的,捂住她的眼睛。我的刀尖,在她的咽喉位置一刺,刺破了皮膚,刺入了肌肉。再一拉,刀刃就切入了她的深層皮膚,肌肉。然後她的喉管就斷裂了,那個女人就那樣死掉了。她不認識我,之前沒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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