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是什麼歌?」
進門以來就一直沒說過話的許暢,突然問道。
小草,劉余川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歌曲。
「你是 90 後吧。」
宋允銘問道。
「是,92 年的。」
「這和出生時間無關,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首歌唱的是什麼,就是我小時候很流行的一首歌。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歌詞,我還記得。」
「宋允銘,別忙著抒情了。叫我們進來,幹嘛?」
這回是劉余川「粗暴」地打斷宋允銘的回憶。
「不知道。不知道叫你們進來幹嘛,也不知道現在我要幹嘛。」
綁架者宋允銘,突然流露出了一種消極的情緒,茫然無措。
「我知道你要幹嘛,還知道原因。」
許暢又接上了話題,表現得很篤定。
「小丫頭,不要以為找到了肖穎,又和她說了幾句話,就自認為看清了我。大學,只是 4 年,不是我的全部。」
這回的宋允銘,卻沒有買許暢的帳。
「大學當然不是你的全部,你的全部在你劫持的顧亦琛高考結束離開昆州以後結束過一次,在你的妻子彭菱曦不能和你生育後代的時候也結束過一次。還有,肖穎在 2016 年和你見面以後,也結束過一次。不過那次要特殊一些,因為那次,對於她是結束,對於你,可能是另一種開始。」
許暢也沒有認輸,一口氣,說出了長長的一段話。這一次,宋允銘沒有做出回應。
「宋允銘,你現在是不是坐著的,你劫持的顧亦琛,是站著的。你在她的身後躲著。因為你不敢看她的眼睛。你一定已經和她的眼睛對視過了,是不是很失望?她在躲閃你的眼睛,迴避你的眼神。因為你是綁架者,她是被你劫持的人,你想和她說的那些話,傾訴的這十幾年的等待和衷腸,都是她不願意聽,也不可能靜下心來聽的。她已經老了,你還活在 2004 年。」
她已經老了,你還活在 2004 年。
這句話,像一顆鋼針,扎在宋允銘的心上,也扎在了劉余川的心上。那個活在過去的人,不只是宋允銘。
也是劉余川。
「你不殺阮益達,是等著阮益達被救出來,等著警方能找到這個地方來。因為你下不了手殺死顧亦琛。你可能動過殺她的心思,但真的到了可以動手的時候,你是下不了手的。因為你自己也面對不了真實的你自己。」
「光大步行街屋子裡的那台大冰櫃,是不是讓你寢食難安啊?一想到這個高中時候就讓你傾心不已的顧亦琛,將會變成一具屍體躺在裡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不可饒 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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