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一點的說法就是,臉部看著十分不協調。
但目前情況緊急。
仿佛他不笑,會觸發閔傅的某個很可怕的開關。
好端端的,怎麼生氣了?
生氣還笑,好嚇人。
涼薯猶豫片刻,試著動了動嘴角。
果然,嘴角不聽使喚。
他太難了。
方樂寒樂於看閔傅吃癟,換成涼薯不行。
他雙標。
「你讓涼薯笑他就要笑?」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潛台詞也很明顯。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命令涼薯?
閔傅幽幽的目光轉向方樂寒,眼中看不出什麼情緒。
別人不清楚,方樂寒卻了解。
一般這種時候,閔傅都在算計。
越平靜,那人的下場越悲慘。
眼看兩人火藥味十足,涼薯連忙開口阻止:「笑一下,沒什麼。」
這兩人再這麼下去,他的任務怕是要徹底完蛋。
他緊張地捏了兩下閔傅的手指,說:「你別嫌棄我笑得……很難看。」
或許是涼薯緊張的模樣取悅到閔傅,又或許是涼薯主動碰了閔傅。
閔傅的氣息稍有緩和。
他勾住涼薯的小指,輕聲安撫:「不會嫌棄。」
「那、那我來了。」
涼薯的嘴角抽搐幾次後,終於可以勉強控制。
他抖著下巴,努力展露出一個笑。
早知道他就該多笑笑。
閔傅看到,估計要做噩夢了。
他破罐子破摔,是閔傅讓他笑的,做噩夢也不關他的事。
一聲低笑在涼薯的耳邊響起。
低沉而富有磁性,聽得涼薯耳朵酥麻。
閔傅手握成拳,抵在唇上。
怕涼薯惱羞成怒,只笑了一聲。
涼薯為了他而努力的模樣,他很喜歡。
「……」
涼薯確實有點窘。
一轉頭,方樂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床尾。
明顯也是來看他笑話的。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這兩人在這件事上倒是站在統一戰線。
方樂寒剛剛還說什麼不想笑就不笑,這才過了幾秒?
也就是因為這個笑,房間的氣氛瞬間回暖。
方樂寒達到目的,不打算多待。
他握上涼薯的輪椅,「生病的人就該在床上休息,我們不打擾了。」結果推不動。
閔傅按下了輪椅的剎車,問涼薯:「你能陪陪我嗎?」
這兩人剛才不是和睦得很嗎?
現在怎麼回事?又針鋒相對了。
涼薯還在疑惑。
看到閔傅虛弱地靠在床上,仿佛風一吹人就能飄走。
立馬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