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誇人的樣子逗笑了方樂寒,剛剛還不爽的心情變得愉悅。
「好了,今天的份夠了。」
他推動輪椅,快要離開閔傅的視線範圍時,回頭朝閔傅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兩人到達早餐店,方樂寒看著牆上的菜單,大手一揮,全點。
涼薯及時阻止他:「太多了,吃不完。」
「沒事,你挑你喜歡的,剩下的我讓昔梓拿回去分給其他人。」
他好不容易和涼薯單獨相處,就想把所有的東西全給涼薯。
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不是這樣。
反正他看著上面的東西,就這麼想。
既然老闆都這麼說了,涼薯默默閉上嘴。
等早餐一份一份端上來,桌子都快擺不下了。
方樂寒拿出盤子。
給涼薯一樣挑一個,最後放到涼薯面前:「吃吧。」
涼薯頓時有種方樂寒是霸道總裁的錯覺。
夾起包子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吃著吃著,他察覺到了異常。
方樂寒不吃飯,老盯著他做什麼?
他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被人一直盯著,很有壓力。
方樂寒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將豆漿遞到涼薯手邊。
「和我在一起,還能正大光明地出來,和閔傅,他能嗎?」
他的語氣懶散,好似閒聊。
答案是:不能。
但凡閔傅出門,帽子口罩和墨鏡,一樣不能少。
之前閔傅在庫老闆的便利店打工,應聘的職位就是倉庫搬運工。
他也不怎麼從倉庫出來。
出來也會戴上帽子和口罩偽裝。
不過,方樂寒和他說這個幹什麼?
他又不會拉著閔傅在大街上閒逛。
涼薯:「他是明星。」
方樂寒順著他的話:「所以跟我玩吧,他什麼也不能陪你做,有什麼意思?」
涼薯委婉地說:「我的腿不好,恐怕跟你玩不了。」
方樂寒喜歡去酒吧蹦迪,還喜歡賽車這種刺激的遊戲。
他一個腿腳不方便的人,去了幹什麼?
光看別人玩嗎?那才叫無聊。
涼薯說這話沒別的意思,結果話音剛落,對面的人臉色就變了。
怎麼說呢?
既懊惱又難過。
方樂寒顯然也知道自己平時去哪兒玩。
聽到涼薯的話,他有些慌亂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涼薯淡定地安撫:「我知道。」
他就是單純地想找他玩,一時沒想那麼多。
涼薯反應這麼平淡,方樂寒更急了。
真該給自己一巴掌,怎麼能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