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快,再用鏈子纏住他的手腕這點,也夠令人吃驚的。
閔傅扯住鏈子:「抓緊了!」
涼薯抬頭,紅衣男生已經不見了。
大概以為他必死無疑,匆忙地逃走了。
「涼薯,一定別鬆手知道嗎?」
閔傅緊緊拽住鏈子,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涼薯注意到閔傅的手很快被鏈子勒出了血。
血順著鏈子滑落,還滴到了他的臉上。
溫熱的,透著濃濃的腥甜。
看閔傅那樣驚恐,他笑著問:「你的手鍊好厲害,還可以用來救人,它不會斷嗎?」
閔傅的精神始終緊繃。
他做不到像涼薯那樣。
下面掛著的是他喜歡的人,並且隨時都有危險,他不敢有一丁點的放鬆。
「不會,我用了特殊的材質。」
他此刻慶幸自己打造了它,雖然它本來的用途不是為了救人。
涼薯的手腕有點疼了。
他還沒勒出血就這麼難受,完全不敢想像閔傅的情況有多糟糕。
一定比他還要疼上千倍萬倍。
「一條手鍊還用特殊的材質?」
他得和閔傅多說話,這樣閔傅的注意力才能分散些。
閔傅滿心滿眼都是涼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
救援的人不知道會不會來。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些難以承受的後果。
也許在那些後果發生前,他可以多和涼薯說說話。
說說那些他不敢說的,又想訴說的。
「嗯,怕一般的材質容易斷,不好鎖住人。」
涼薯聽到鎖住人三個字,警覺起來。
他聽錯了嗎?
閔傅要用這條鏈子鎖住人?
等等,閔傅和他告過白。
他能不能自戀的想,閔傅要鎖的人是他?
「你想的沒錯。」
或許是壓抑太久,又或許冥冥中感覺到什麼。
閔傅徹底拋棄了溫柔的皮囊,露出那些藏在深處的骯髒想法。
他知道自己的愛很病態。
它們貪婪,扭曲,瘋狂,無法盡情地展現在涼薯面前。
只能小心翼翼地隱忍和克制,展示恰到好處的「喜歡」。
他專注又偏執地凝視著涼薯,一字一句地說:「我、想、囚、禁、你。」
涼薯嚇得不輕。
不是,好端端的,囚禁他幹什麼?
他壓下心底的恐懼:「我又不跑,你囚禁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