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另外一個人看不過去:「你別弄了,人魚多珍貴,哪兒經得起你這麼浪費。」
他不是好心,而是心疼這些肉和血。
拿刀的人不甘心地踹了墨爾安一腳:「呸!一條魚還學人。」
涼薯咬住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
他聽到了墨爾安的悶哼,看到了墨爾安的手上全是血。
墨爾安抱緊他,低聲安慰:「沒事的,沒事的,我會保護你。」
涼薯全身軟綿綿的,抱不了墨爾安。
急得眼圈發紅。
不行,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快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能逃走。
他無意間瞥見一個眼熟的面孔,是當初求修青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對上涼薯的目光,下意識躲閃開。
真是昏了頭,中年男人和那些人是一夥的,怎麼可能幫他們。
時間不夠了,涼薯的意識漸漸有些渙散。
他眼前發黑,在後一刻試著握緊墨爾安……
*
再次醒來,他們被關到一個不算大的水池中。
水渾濁散發著臭味,上方還用鐵格子封了起來。
涼薯動不了。
他的雙手戴上了鎖鏈,固定在水池邊。
墨爾安呢?
他連忙四處查看。
發現墨爾安在水池的另一邊。
「墨爾安?」
涼薯焦急地喊他的名字。
墨爾安的眼睫微顫,睜開那雙金色的眸子。
他皺著眉,看清涼薯在另一邊,就要過去。
結果自己的手被固定在水池旁,無法動彈。
他用力拉扯,除了發出巨大的聲響,鎖鏈並沒有斷裂。
涼薯:「應該是特殊的材質。」
那些人為了抓他們,真是煞費苦心。
墨爾安停下動作。
暫時解不開就不要解了,留些力氣總是好的。
他擔心涼薯,魚尾在水中焦躁地擺動。
「你疼不疼?」
涼薯暫時沒受到什麼特別大的傷害。
看著墨爾安的手上還在不斷流血,他暗罵那些人類:「不疼,倒是你,手上還在流血,是不是很疼?」
墨爾安彎了彎眼睛:「看著你,就不疼了。」
竟鬼扯。
他又不是止痛藥。
就算是,也要吃了才有用。
涼薯那叫一個心疼。
墨爾安就要永遠乾乾淨淨,和孩子一樣。
這些血什麼的,不該出現在墨爾安身上。
不過,墨爾安這麼說,他就順著墨爾安的話來:「行,你今天可以隨便看我。」
都流血了,還有什麼不行的?
墨爾安眼眸一亮:「回去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