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青柏對他這麼好,好到能放血給他,他實在承受不起。
「嗯。」
修青柏輕聲應下。
仿佛不管涼薯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涼薯怎麼不信?
他盯著修青柏的臉,然而根本看不出什麼。
修青柏望著他,深邃的眼眸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無比繾綣:「你不喜歡的,我就不會做。」
涼薯愣住了。
不是,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他不喜歡的,修青柏就不做?
為什麼?
憑什麼?
他是多了不起?修青柏為什麼要這麼……縱容他?
這倒不是自卑,而是有自知之明。
他和修青柏才認識多久,既不了解對方,他也沒修青柏做過什麼。
加上他整天頂著頭髮臉都看不到,修青柏怎麼可能喜歡他?對他這麼好?
該不會,修青柏就是那個人?
系統一臉感動:【宿主,他是個好男人。】
涼薯:【……】
修青柏見狀,輕笑一聲。
他鬆開涼薯的頭髮,從床頭柜上拿來一杯水:「喝吧,裡面有消炎藥。」
涼薯懷疑裡面有其他東西,沒接。
修青柏向他保證:「沒有血。」
行吧,修青柏不像是會騙人的人。
涼薯接過來,喝了幾口。
這次,水裡沒有其他味道。
修青柏眸光微閃。
裡面是沒有血,卻有比血更有用的東西。
等涼薯喝完,他接過杯子:「很晚了,早點睡吧,晚安。」
涼薯:「你也早點睡,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修青柏給的藥起了作用,魚尾沒有那麼疼了。
他閉上眼,聽到墨爾安和幾條人魚的談話聲。
「墨爾安,你還要在這兒住多久?」
「人類殺了那麼多人魚,你怎麼能和人類住在一起?快和我們回去。」
墨爾安的聲音和平時一樣,透著點天真:「我有事情要做,做完就回去。」
「墨爾安,你身邊那個,是涼薯嗎?」
「他不是死了嗎?」
墨爾安的語氣變了,「他只是睡著了。」揉雜著些許的涼意。
「對對,睡著了,看你,什麼死了,會不會說話?」
「我說錯了,說錯了。」
墨爾安:「回去吧。」
涼薯假裝睡著。
墨爾安回來後爬上床,從身後抱住他的腰,呢喃:「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