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洗了好幾遍臉之後他才慢吞吞的下樓,卻沒發現虞司章的身影,只看到搓茶葉的媽媽。
「媽媽,那個……」
望清的話還沒問出來,趙芳如回首就笑道:「你要找司章嗎?他說他有個朋友今天要來看他,他大清早就去接人了。」
「朋友?」
望清有點點驚訝,沒想到虞司章的朋友竟然會來這裡找他。
他又一抬頭,等等,這個朋友該不會是,是女朋友吧!
望清不知道為何自己有點急:「媽媽,虞司章有沒有說是什麼朋友?是不是女朋友呀?」
趙芳如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她笑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能千里迢迢來找司章玩的沒準就是女朋友了。」她又看著望清,不自覺帶了些嚴厲:「人家司章已經是大學生了,肥三也是大學生,你可不要在沒考上大學的時候談戀愛,到時候媽媽可是會生氣的!」
望清以前都會覺得「談戀愛」是一件羞人和可怕的事情,可現在又不這麼覺得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想法,不過他也不敢反駁還在生病的媽媽,只得乖乖說好。
他心神不寧的陪趙芳如搓了會兒茶葉,母子倆閒談一些家裡家外的事情,忽然只見趙芳如臉色一變,捂著腹部痛呼出聲。
「媽,你怎麼了?」
趙芳如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到底什麼樣,吃的藥化驗單全都是大兒子一手藏著都不給她看,其實她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只是一直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
好在她只疼了一會兒,疼痛就有所減弱,趙芳如喝下望清給她倒的熱水後,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扶媽媽回去躺一會兒吧。」
「好。」
望清扶著趙芳如上了樓,趙芳如忽然道:「清寶不要告訴哥哥和爸爸媽媽今天身體又難受了好不好?」
望清沒有答應,皺眉關心道:「肯定是要告訴哥哥和爸爸的呀。」
他看著趙芳如睡下了,便跑到茶田和勞作的哥哥爸爸說了這件事情。
望大山和望洲對視一眼,望洲拍拍望清的肩膀:「告訴我們是對的,快去上學吧,這裡不需要你。」說著他便先一步往家裡趕。
望清點了點頭,但是卻沒走,安靜的看著還沒走的父親:「媽媽不是做了手術很成功嗎?為什麼今天還會疼呢?是不是醫生沒給做好呀?」
望大山笑了下:「你小孩子家家竟然還懷疑醫生,你媽媽身體裡應該還是有些炎症,等下個月去醫院複查一下我們就會放心了。」
他臨走前又指了指棚室:「你的小狗被你哥哥放到稍遠一點的茶棚里了,可千萬不要被你媽媽發現呀!」
望清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有些擔心趙芳如的病。
。
望清從學校回來就覺得家裡異常熱鬧,大門口又停了輛沒見過的車,他走近兩步,忽然聽到了一陣獨屬於女孩子的笑聲。
望清猛地停住腳步。
虞司章接的真的是他的女朋友!
他緊緊攥著書包帶子,忽然有點不太想回家了。
剛想後退一步,就看到堂庭走出來一個人,看到望清似乎是眼睛一亮,大聲驚喜道:「你就是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