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真的了。
「偶然聽說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按時吃藥，跟正常人沒區別，不用把我當病人。」
沐年頑強地說著，一點不提心臟病的痛苦，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他不知道的是，身旁坐著的人只有心疼。
白時浸唇輕顫，抿緊半刻，開口問道：「不能受刺激？」
「那得看是什麼樣的刺激了，」沐年道，「如果是小打小鬧，磕碰什麼的都沒關係。」
白時浸不清楚葉欽礬出軌的事對沐年來說是什麼程度的刺激，他不敢貿然說出口，怕沐年真如葉欽礬所說發病。
「怎麼不說話了？你要告訴我什麼刺激的事？」
白時浸沉吟，「……沒什麼。」
這事得循序漸進，一點點暗示沐年，不能讓他一下子知道太多。
沐年哦了一聲，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白時浸主動去拿，看著備註輕輕呢喃，「……小寶。」
「幫我摁下接聽。」
白時浸摁了接聽鍵，手機連著車載藍牙，葉欽礬的聲音從喇叭里傳出來，「年年，你到哪了，怎麼那麼久，我想你了。」
「……」
白時浸嗓子乾澀，再次看了眼備註，確定他沒有看錯。
就是『小寶』。
情侶之間的稱呼，的確夠酸。
沐年回道：「我才剛出來，學校有點遠，得待會。」
葉欽礬：「可現在都凌晨了，學校他肯定是進不去了，你隨便在馬路邊給他找個酒店放下回來陪我。」
沐年輕輕嘖了一下，剛想起大學的宿舍有門禁。
他說句知道了，把電話掛了。
白時浸道：「……那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去找酒店。」
沐年把車停到路邊，打開車窗看了眼凌晨亮著燈的街道，「這附近的酒店都不便宜，你一個學生，有錢嗎？」
白時浸其實不缺錢花，但為了賣慘，他故意道：「……開房的錢是有，但用了……估計要吃幾天泡麵。」
「那怎麼行，這些東西儘量少吃，」沐年想了會，「要不你去我家將就一晚？也沒有一晚，幾個小時天就亮了，也不至於開房。」
白時浸眼波輕顫，心口像開了朵花，確認道：「……去，去你家？會不會打擾你？」
「不會，我家挺近的，有客房。」
那他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時浸點頭：「……好，謝謝。」
沐年把車掉頭，叮囑著，「那你…別跟欽礬提這事，他心眼小，知道了又要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