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試試嗎？」沐年問他，「我已經讓欽礬還回來了。」
白時浸小聲嘀咕：「……有點潔癖，不想穿葉欽礬穿過的。」
沐年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白時浸會拒絕，但他也理解，說：「好，會給你做一版新的。」
沐年拿出色卡放在白時浸臉邊，想看他的膚色有沒有不適合的顏色，試了半天，竟沒挑出來比較災難的。
白時浸這張臉，好像不挑顏色。
沐年一抬眼，見他眼下黑眼圈很重，隨口問道：「昨晚沒睡好嗎？」
白時浸昨晚胡思亂想了大半夜，根本沒怎麼睡。
「嗯……昨晚葉欽礬沒回宿舍，一個人有點害怕，後半夜才睡著。」
「什麼？」沐年眼底滿是驚訝，「欽礬沒回宿舍？」
「？」
白時浸蹙眉，「……你不知道嗎？他昨晚沒跟你在一起？我還看他發了朋友圈。」
「我見天色晚了就把他送回學校了，親眼看著他進去我才走的，他居然沒回宿舍嗎？」
白時浸一頓。
也就是說，他倆昨晚沒住在一起？
心中雲霧散開，白時浸說話的聲音都揚了起來，「沒有，還曠了早課。」
「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沐年轉身去拿大衣口袋裡的手機，「我打電話問問吧，別出什麼事了。」
沐年手機剛拿出來，裁剪室的門被推開了。
兩人齊齊望去。
姜瓊臉上戴了個墨鏡，破門而入後緩緩摘下，用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掃著白時浸，見白時浸長得比他帥，身材也比他好，氣勢瞬間弱了一半。
沐年雙眸一沉，「姜瓊，你來幹什麼？」
姜瓊把放在白時浸身上的目光移動到沐年身上，慢悠悠道：「我聽公司里的人說沒模特願意參與沐總的項目，沐總走投無路，找了個大學生，就他啊？」
沐年問：「你有意見？」
姜瓊眼神輕佻，「長得湊合，沐總眼光不錯，那祝你們項目成功吧。」
「多謝，」沐年聲音不濃不淡，聽不出情緒，「祝福完就出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姜瓊假裝沒聽到沐年的話，接著道：「秦總跟我說，沐總以後的項目都不會用我了？我來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沐年道，「我最討厭在背後耍心眼的人，跟你商量好下午拍片，我團隊的人在攝影棚乾等了你半個小時，期間沒收到你的任何消息，讓人去催才知道你不來了，被秦權借去了，你以為我是什麼傻瓜，看不出來是你和秦權商量好的嗎？」
「既如此，我覺得與你緣分已盡，以後不想再看見你了，你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姜瓊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拍了拍手。
外面等著的攝影燈光服裝拿著設備齊齊衝進來，將裁剪室占據了一半。
沐年掃了一眼，問：「你想幹什麼？」
姜瓊慵懶地玩著指甲，道：「沐總，今天來呢，第一是告訴你，不是沐總不用我，是我不願意參與你的項目了，這第二呢，裁剪室的陽光不錯，今天下午，我要在這裡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