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覺得你哥是我害死的?」
葉欽礬噤聲。
當初葉景死的時候葉欽礬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葉欽礬一天說上十遍的不怪你,自己情緒都繃不住了還會笑著安慰沐年。
沐年此刻覺得葉欽礬十分陌生,當初那個稚嫩、會在他病床前陪著的小孩似乎消失了。
他哽住嗓子,無力道:「你哥在DEW的投資我已經在兩年前用雙倍的價格還給伯父伯母了,你如果還覺得我欠你,等回撫城,你再跟我商量你想要多少,我一次性結清。」
沐年眼睛紅了,他站起來,往後台方向去。
「年年!!我不是那個意思!」
葉欽礬起身準備去追,但他聲音太大,引起了現場維持秩序保安的注意,一把抓住了他,「這位先生,這是現場直播,不要吼叫,不要亂跑。」
葉欽礬只得坐好。
沐年捂著胸口到了候場室,工作人員攔住他,「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我……我就想接個水,吃藥。」
工作人員不吃他這一套,還打算驅趕,白時浸聽見動靜,從候場室出來了。
「沐哥!」
沐年發病前的症狀他已經摸透了,慌忙進屋拿出一瓶罐裝水扭開遞給沐年,看著沐年把藥吃了。
沐年緩過勁後,撲進白時浸的懷裡,哽咽著哭了起來。
白時浸瞬間全身硬住,他的手臂僵在空中,低頭看著懷裡的沐年,無措地問:「沐哥,發生什麼了?」
沐年也不說話,緊緊抱著白時浸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周圍工作人員目瞪口呆,白時浸順勢圈住沐年,把他帶到候場室後方一處角落,視野盲區+監控盲區。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沐年的後背,不再問沐年怎麼了,只是溫柔地抱著他,輕輕道:「沒事了,我在呢。」
沐年心口一暖,吸了吸鼻子,低著頭從白時浸懷裡掙出來,「抱歉。」
白時浸把西裝口袋裡的絲巾抽出來給沐年擦了擦眼淚,見他眼下通紅,笑道:「跟個兔子似的。」
「……」
沐年抬起下巴,假意打了下白時浸的肩膀,眼睛定住後,見乳白色西裝上有一塊淚痕。
「完蛋……」
他把白時浸手裡的絲巾拽出來擦,擦了半天淚痕也沒有消失,然後發覺絲巾是西裝上的裝飾,也有濕了的痕跡。
沐年往後退了一步,從業這麼多年,從沒犯過這麼低端的錯誤。
因為情緒崩潰,搞髒即將展示的西裝。
「沐哥,沒事。」
白時浸把絲巾折好,將濕的一邊藏進了口袋。
沐年焦急地問:「衣服上的淚痕怎麼辦?」
「不明顯的,別擔心。」
「……我真是笨死了。」